舒冬后面的话因为震惊失声,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开卧室的灯,她只看到白色的浴巾下落,虽然其他什么也没看见,但她连忙转身捂住了眼睛。
浴巾掉下来的那一刻宋风觉得下身有点凉,心里随之一紧,但看到小木头那么迅速的捂眼睛,宋风笑了,他不疾不徐地将浴巾捡起来,重新围好,然后朝她走过去。
房间内光线昏暗带着些许暧|昧,视线不好的时候听力就格外敏感,舒冬右侧的肩膀贴着墙,感觉他在一步一步靠近……
“看清了吗?”宋风来到她身后,环着她不看盈盈一握的纤腰,使坏地轻咬了下那只小巧的耳垂。
呼吸渐渐乱了,舒冬有点意乱情|迷,头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原本以为会撞在墙上,然而宋风的手提前贴在那里,她只撞上他温热的手掌。
“没有。”舒冬感觉背后藏着蠢蠢欲动的危险。
“想看吗?”宋风唇角往上勾,把她完全圈在怀里。
“不想。”
然而舒冬刚说完,宋风就把她抱起来了,两个人一起陷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你先穿好衣服。”这么大的动作,舒冬感觉浴巾似乎又开了。
“不想穿。”宋风禁锢着她的腰,将头埋在舒冬脖子里,开始撒娇。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房间内有一丝丝光亮,舒冬望着天花板笑了……
不敢相信,身边这个霸道又温柔,还时常撒娇黏人的大男孩,在法律上已经是她合法的先生了。
跳过恋爱直接结婚的感情,在她看来一点也不草率,舒冬相信他们会很幸福,会有一个温暖的小家。
“去穿衣服。”舒冬声音很轻,她转身看着他的脸,昏暗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宋风没说话,沉默地抗争了很久,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别让我等太久。”
脸上的红晕完全掩盖在了夜色里,舒冬缓缓点了点头。
凭借着记忆,宋风起身走到衣柜前,拿了条睡裤穿上了,然后回到床边打开一盏壁灯,只照亮床头的方寸地方。
按照他几个月前的想法,如果舒冬答应了他,不管她答不答应宋风都要狠狠地欺负她,然而现在……
小木头太傻了,傻得让宋风不忍心,他会给她点时间慢慢适应。
况且,爷爷刚走,他还缓不过来。
一天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还是浑身疲惫。
宋风重新回到床上,暖黄的光映着舒冬半边侧脸,散了来几缕碎发贴在脸庞显得有点温柔,宋风帮她撩在了耳后。
“今天看到你称体重了。”舒冬乖乖躺在宋风怀里,手在他肋骨摩挲。
“然后呢?”宋风抓住了她乱动的手。
“不到一百三。”对男生的体重舒冬心里没概念,但是林哥没宋风高还一百五十斤,而他一米八多还不到六十五公斤。
“嗯。”宋风正玩她的头发笑了,“那以后你要负责把我喂胖。”
“听别人说,结了婚的男人容易发福。”舒冬不怀好意。
“哥才二十二,哪来的发福?况且你看咱们家有胖人吗?”宋风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浑身散发着慵懒,“不好意思,没这个基因。”
“等着你胖的那天,再想想今天的话。”舒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变暴躁了,他说话想让她动手。
“你也多吃点。”宋风手放在她腰上,两只手合在一起几乎能掐住了,“太瘦了,我觉得还是把你喂胖比较有成就感,白白胖胖的。”
舒冬把他的手拿开,勾了勾唇:“不好意思,没这个基因。”
学会噎人了,宋风笑着伸出手臂,将她完全揉在怀里。
厚厚的窗帘拉上了,封闭的卧室只有床头一盏壁灯亮着,散发着淡淡的光线,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时而安静时而胡闹。
“舒冬。”宋风轻声试探,她好久没说话,他以为小木头睡了。
“嗯?”舒冬翻了个身,往他身边靠了靠。
“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宋风轻轻吻在她的唇角。
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温热,舒冬忽然沉默了,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她从来没有想过。
“嗯……”舒冬枕着他的手臂,望着天花板,“现在也不着急,以后有合适的时间再说吧。”
宋风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头发,他很想知道,小木头到底有多傻。
每个女孩子都渴望婚礼,渴望穿上漂亮的婚纱,被所有人祝福她的爱情。
但舒冬就是这种女孩儿——她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但只要她认定了你,她就会掏心掏肺地把她拥有的所有都拿出来,就算自己受委屈也甘之如饴。
她担心爷爷刚走,而且现阶段下,不想给家里增添负担。
“我想的是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们让奶奶挑个好日子,按照鹤城的习俗办一次。”宋风接着说,“然后……等以后老公赚钱了,我们再风风光光地办一次,好不好?”
舒冬心里很暖:“结上瘾了?”
“跟你结一百次都不够。”宋风轻轻咬着她的脖子,留下浅浅的牙印。
他是想等以后家里好了,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给她最幸福最难忘的一个婚礼。
但经过爷爷的事……
“等”这个字,太过飘渺,它就像是时间的卧底,让你渐渐麻痹。
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如果真得等以后,那可能会留下深深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