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晨瞄了眼他的左腿,有些不忍看那道蜿蜒曲折的疤痕,尽管在时间的冲刷下,那道疤痕的颜色已经浅了些。
“腿,没事吧?”
“没事,注意一点就好了,”他笑了,“要是有事我也不会勉强复出啊,傻瓜。”
“明天,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看好店就行。”
“你不赶我走了?”裴英晨听了这话,眼睛里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你的箱子可还在门口。”
“哥哥……”裴英晨看着他细长的双腿,肿胀的膝盖,终于有些难过,她弯下腰,搂着堂哥的肩膀,“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冒险了,我都听你的,不要赶我走……你这样子,我不能走,哥哥……”
眼见裴英晨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裴英秀的心有些酸,不停地拭去她的泪,“好啦,好啦,这么大的人,怎么哭起来还和小时候一样难看,一点进步也没有。”
“哭……哭能有多好看……”英晨抹了把泪。
“那就不要哭了。”
“这种事,你的女朋友都不来看看你么?”
“你答应我,不要跟靳璟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既然你都觉得无关紧要,那为什么不能说?”
“让你别说就别说,”英秀邪邪地瞅了瞅裴英晨,“要不然,送你回家了啊。”
“好嘛,不说就不说,不过——你是怕失去最坚定的支持者,还是怕她担心啊。”
英秀愣了一下,张了张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还不如告诉她,干嘛不告诉最亲近的人呢?”
“哪个运动员没伤病呢?我是得了绝症还是变成了残疾?”裴英秀的表情又恢复了轻松,点了下英晨的额头。“管好你自己吧。”
一晃过了好几天,秦阳的手机响起,话筒那端传来了久违了的声音。
四十分钟后,在热气退散后的酒吧里,秦阳在一处略微安静的角落,看到了那个独自拿着酒杯的女子。
他走上前去,坐了下来,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仍能看得出,面前的女子画了个烟熏妆,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杯加了薄荷叶的莫吉托。
“找我有事吗?”秦阳的脸上挂了点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