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聪明,一直都知道慕寒秋喜欢他,他甚至会利用她的爱,让她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要不然以她的实力,一张卖身契怎么能困住她八年。
可是现在,她起了逃脱笼子的心思,他怎能放过她。
凌夜靳无所谓她是不是处女,不为难她,只是她已成为他的女人,他绝不允许她背叛,除非他不要。
此时已是深夜,漆黑寒冷的夜冬,看不到暖月,只有丝丝冷风钻进窗口侵入室内,窗帘被寒风吹得摇摆不定,就像她惆怅的心情。
洗完澡后,慕寒秋夜不能寐,在床上辗转反侧,凌夜靳刚才说的话让她困惑不安。
“以后你在凌氏的工作交给杨秘书,生活助理更适合你。”
他到底想让她怎么样。
她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回想起在凌氏待过的八年,尝过冷眼诋毁,虚情假意,也感受过同事之间的嘘寒问暖,雪中送炭。
她没工作经验,没学历,突然空降,受尽了旁人冷眼讽刺。
每次她拿下一个新项目,背后肯定有人说她卖逼签单。
可又有多少人相信她为了被人少占便宜顺利签下合同,时刻保持清醒与人左右逢源,甚至跟人拼酒喝到胃出血。
是了,这八年她由懵懂无知少女变成八面玲珑的女人。
十八岁到二十六岁,她把青春奉献给了这个绝情高傲的男人。
可是也是这个男人,在她即将跌下地狱时,拉了她一把。
今天被他强占,在八年前他一千万帮她脱身,与他签下卖身契时,她就没资格怨恨他。⋎цsⒽцщц.Θńě(yushuwu.one)
曾经,她很想得到他的认可,想引起他的注意,无条件答应他的要求甚至出卖色相为他争权夺势,除了报答他,更多的是,她想让他看到她的能力她的好。
她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爱,他是她心中的神,每天看他一眼,都能让她领会到活着的滋味。
八年前,她还是慕氏集团的千金,有爱她的父母,宠她的哥哥,长的美艳动人,性格明朗善良,从小到大被无数人追捧。
可是有一天,她从万星瞩目的公主跌落到过街老鼠。
父亲被人陷害卖假,毁约赔偿巨额,被人揭发偷税,补税赔偿,她哥哥更是被迫入狱,贩卖所有家产始终无法偿还巨债,她无奈之下带着父母过了两个月颠沛流离躲躲藏藏的日子。
可是没钱吃饭父母生病,迫不得已她出来餐厅打工,没想到被仇家盯上被卖到地下组织贩卖场,那里到处可见光着身子的男女混合交合,肮脏淫荡,糜烂不堪,然而新来的尤物全供给富家子弟挑选拍卖,玩惨玩烂后再沦为猪狗不如的性奴。
当她被迫穿着只能遮挡私处的衣物,被关在笼子里被人观尝时,心一横,心已定死局。
她坐在笼子里抱着双膝流着无助的眼泪,看着下面一双双淫秽得恨不得想把她吞下的眼睛,恶心的反胃。
“叁百万”
“五百万”
……
“一千万第叁次”
场内响起震耳的笑声,她不知道被谁买下,蒙着眼被人胁迫带进酒店,她第一次看到他。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介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欲念,长的很好看,俊美如斯,身高体长,肤色冷白,微红的唇微勾,一双沉稳如墨却魅惑得勾人的眼睛让她差点沉沦。
她没想到买主长的这么好看,可是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指不定他上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慕寒秋不安地站在他面前,胡思乱想的想着他的恶趣味,心里盘算着如何走下一步。
他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修长白皙的手指敲打着键盘,从她进来开始没看过她一眼,他突然出声:“叫什么。”
他嗓音低沉浑厚,很好听。
她木讷的低下头,双手攥着裹着身体的浴巾,细声道:“慕寒秋。”
他依然没看她:“会什么?”
现场看了几天让人作呕的限量级女人取悦男人的交配,她自然知道他问什么,她想了很久,试探性开口:“弹钢琴,画画,跳舞……做饭……”
他手指停在键盘,终于微抬下巴看着她,嗓音听不出喜怒:“没了?”
她怕他为难他,小声应到:“我可以学。”
只要不用她做性奴,做什么都可以。
他没为难她,把一份资料扔给她:“这份契约签了。”
慕寒秋捡起资料,看着上面“卖身契”叁个字,不解看着他。
他浅浅一笑,解析道:“一千万买下你,代价是你不再自由,任我差遣。”
慕寒秋吞咽了下,脑子里反复重复他刚才的话,心想遇到贵人了,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可她这几天被折磨得神经衰弱,只想远远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不愿多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