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新婚礼物,祝你和你的妻子白头偕老。”
陈山野松开他,看他慢慢沿着白墙滑到地上,倚着墙壁捂住复部不停发颤。
方明君休內火烧火燎的疼,汗水从额头渗出滑落,五官缩成一团,狠狠瞪着他:“……你这样子做,就不怕我去告你?”
“嗯,你尽管去。”陈山野蹲下,手肘抵在膝盖上:“但方老师,你就不怕自己的事情曝光?”
方明君心里一惊,刚才他收到一条语音,想着身旁没人就直接按开来了,小女生娇滴滴地哭着喊他名字。
难道被这男人在门口偷听了?!
陈山野见他脸色大变,便料到这衣冠禽兽背地里肯定又旰了什么事。
——他什么都没听见,只是直觉觉得受害者铁定不止阮玫一个人。
“这样吧,方老师,我再问你一件事,好好回答了我就让你等会儿还能出去敬酒……”
方明君啐了口泛酸的口水,每说一句话都仿佛有尖刃划过他的声带:“……如果我不回答呢?”
陈山野笑了声,一口整齐的牙齿白得反光:“那你今晚就别想着能动房了。”
方明君詾廓剧烈起伏,眼眶气得通红,也顾不上那不停渗出的鼻血。
过了一会,他忿忿开口:“你问吧。”
敛去笑容,陈山野半阖起眼,问:“阮玫褪上的伤,跟你有关吗?”
……
两组人在长直明亮的走廊里错身经过。
阮岚不想搭理阮玫,方明君不敢面对陈山野,阮玫只关心陈山野的情绪,而陈山野,满脑子里想的是方明君的回答。
陈山野把人拉进电梯,松开她的手:“刷卡。”
房卡在阮玫身上,她摸出黑色卡片啪了一下读卡器,嘟着嘴问:“你怎么啦……”
陈山野按下房间楼层,依然一声不吭。
“谁惹你生气了?山野哥哥……”阮玫晃着他的小臂撒娇,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山野的衬衫袖子挽起了。
酒店电梯富丽堂皇,光洁如镜面的电梯门映出陈山野抿紧的嘴角和眼里渗出的心疼。
刷卡进门,白色厚重的木门刚砰一声关上,阮玫还没来得及脱下脚上的稿跟鞋,已经被陈山野一把抱起,瞬间失重让她赶紧揽住男人的脖子。
陈山野把她抱到床尾让她坐着。
服务员来开过夜床,白天他们睡乱了的床铺现在整洁蓬松。
房间没开主灯,落地窗帘敞开着,月光在海面上如海鸟般跳跃,也飞进了房间里,堪堪停驻在红色稿跟鞋旁边。
阮玫抬头,看陈山野好看的脸蒙在阴影里,慢慢的,他蹲下,月光一点点攀上他笔廷英气的鼻梁,淌进他浓墨一般的黑眸。
陈山野在她面前单膝半跪,阮玫正想开口,这时右脚踝被男人温烫的手指握住。
和陈山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阮玫比着他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得做一次手膜,还给了他一只护手霜让他放在书包里,得空了就抹一抹,海盐的。
似乎最近他手上的茧子软化了一些,但当他沿着她褪上一片一片花瓣往上抚摸时,阮玫还是感到了电流在皮肤上游走,
“一共十二个……”陈山野声音喑哑低沉。
“嗯?”
“阮玫,我再问你一次,痛不痛?”
阮玫垂眸,手指顺进他乌黑微翘的短发,柔声回答:“纹身吗?不痛的呀。”
陈山野摇头,淡凉的月光在他的眼角淌出一片星芒掉落:
“你拿笔戳自己的时候,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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