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收录激情
“啪嗒,啪嗒!”两名武技平平的刺客被魔法闪电击中后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一个立即毙命,另外一个被击中了膝盖,落地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抓起里血泊中的短剑,在白纱帷幔上划出一人多高的裂口。
“呼!”天鹅剑士流星般朝刺客冲了过去,每一步都跨出去几米远。说他疾速奔跑,倒不如说他在半空中滑翔,肩头蓬松的白色羽毛仿佛怒盛的菊花,让人觉得这只骄傲的天鹅似乎随时都会冲破房间的穹顶,翱翔于飘渺的天幕之中。
刺客脚步还未移动时,天鹅剑士的锥形细剑已经穿透了他的喉咙,鲜血在雪白的帷幔上喷射出无数鲜红的血点。
“还有刺客!”西塞罗朝着天鹅剑士大喊一声,在安静的帷幔外侧忽然冒出了几十名手持短剑的刺客,或者蹲在地上,或者准备着攻击魔法。准备行刺阿伦根王子的幕后黑手似乎对他了如指掌,知道他只有随身的两名天鹅剑士,即便剑士们拥有匪夷所思的武技和魔法控制力,也很难在瞬间清除几十名刺客。
西塞罗不禁有些佩服策划刺杀阿伦根的人,雇用这些盗贼出身的刺客远比雇用一个或者几个价格昂贵的高级刺客强得多,价格便宜而且容易得手。“帮忙!”西塞罗朝蛮蛮,格鲁和几名幻影射手喊了一声,八个人同时朝已经开始撕破帷幔的刺客们发起了攻击。
“快!保护阿伦跟殿下!”西塞罗粗犷的声音几乎掀开了天花板,唯恐阿伦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右手握着魔法手杖虚张声势,左手却从铠甲里掏出一个水晶球,他释放出一个不太明亮的火球将面前的帷幔烧出一个大洞,接着将水晶球对准了疯狂扭抱在一起的阿伦根和诗妃娅,这是他去纳旗王国之前,巴士底的魔法师交给他的记忆水晶球。
西塞罗的魔法控制力缓缓输进水晶球中,透明的水晶球内部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雪花般的碎片飘散片刻,阿伦根两个人的影像就倒映在了上面......阿伦根坐在椅子上,**的诗妃娅蹲在他的身上,快速地上下蹲起,皮肉撞击发出急促的‘啪啪’声,大滴的汗水随着左右摇摆的赤红色长发甩向四方。
诗妃娅的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刺进了阿伦根的肩头,他半闭着眼睛,脸上浮动着迷离的满足表情,嘴里小声喃喃“小羊羔....我的小羊羔...”
“啊!~”随着一阵暴雨般的撞击,诗妃娅和阿伦根同时达到了欢愉的高潮,两人紧紧拥抱着,喉咙不知嘟囔着什么,接着把舌头塞进了对方的嘴里,仿佛在品尝激情后的缠绵。
“啊哈,母兽般的舞姬!”西塞罗悄声嘀咕着,停止输入魔法控制力的同时,飞快地将水晶球握在手中,蒲扇大的巴掌立即掩盖了收录激情的圆球。
这时绝大部分刺客死在了天鹅剑士,两个野蛮魔宠和幻影射手们手中,西塞罗高高跃起,用黑魔金魔法手杖砸倒了最后一名刺客,之后装模作样地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会,举起水晶球说:“看看吧,这还有一个窥视者!”
两名天鹅剑士疾步走到西塞罗身边,他们的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如果不是得到西塞罗的帮助,他们确实无法将所有的刺客都劫杀在帷幔之外。
“西塞罗大人....你,你的随从都是最杰出的勇士!”一名天鹅剑士盯着西塞罗手里的水晶球脸红了一下,高傲的天鹅人就算到了生死关头也不会向其他人道谢。
“哈哈,脸红的天鹅人!”西塞罗得意地裂着嘴,抓过一片破碎的帷幔擦拭着沾满血的魔法手杖。
这时阿伦根平静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西塞罗大人,我们的谈话可以开始了。”
这一次西塞罗只身走进了大厅,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三色的魔法转灯在不停闪烁,舞姬诗妃娅已经不知去向,阿伦根王子依然坐在原来的椅子上,身上的蓝绸长袍有些褶皱,他的面前是一片如同被战马蹂躏过的狼藉景象。
“看看这个,希望至高神知道,他们用这个做什么。”西塞罗摇晃着手里的水晶球,朝阿伦根脚下瞥了一眼,几片碎瓷片旁有一道醒目的乳白色精痕。
阿伦根朝水晶球望去,只见里面重复着刚才他与诗妃娅的癫狂欢愉,他会心地笑了一下,伸出手说:“真是美妙的艺术品,它将是我最珍惜的收藏品。”
“王子殿下,刚才没有惊吓到你吧?”西塞罗避开话题,没有将水晶球交给阿伦根,而是塞进了自己铠甲里“我们还是从亚斯兰特的信件谈起吧。”
舞姬阁因为刺客的出现闹得沸沸扬扬,贵族马车街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涌出无数神情紧张的士兵和骑士。就在西塞罗和阿伦根王子正式谈话的时候,大王子肯布托正和心腹梅蒂斯坐在颠簸的马车上,箭一般赶往王宫。
胡子花白的梅蒂斯将镶嵌着三行黑貂皮的帽子抓在手里,不停旋转着“尊敬的殿下,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慎重一些,毕竟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慎重?”英俊的大王子肯布托的眼睛里闪动着邪恶的目光“他现在就在舞姬阁,如果王父答应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他和**通奸的事实就会大白天下!”
“阿伦根王子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虽然老国王让你负责政务,不过他肯定会听到风声,这么久都坐视不管,也许这件事是三王子做障眼法。”梅蒂斯心跳的厉害,他越来越觉得今天的行动凶多吉少,这几天他总是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巨大的皮靴踢到了坟墓里。
“不用担心,还有野蛮人呢!”肯布托阴森森地笑着“王父实在太老了,他不愿意管阿伦根的事情。想想吧,英勇的蓝蝎骑士团正在和巴士底在寂寞荒野决战,而阿伦根却在舞姬阁和西塞罗会面,这肯定会让王父勃然大怒,也许......”
这个足以让阿伦根王子致命的把柄让梅蒂斯感到心脏跳得不那么快了,他调整着呼吸,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可是你们毕竟是亲生兄弟。”
“亲生兄弟?”肯布托怒视着梅蒂斯,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似乎坐在他身边的是将要决斗的敌人“从小到大,阿伦根都是王父最宠爱的王子,我呢?我是名正言顺的王储,我得到了什么?除了每月准时供发的五万金币,我什么也没有得到!父爱?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阿伦根得到的太多了,他现在竟然想跟我争夺王位,我绝对不能容忍!”阿伦根咆哮着发泄完,忽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梅蒂斯“你不会在这个时候退缩吧?难道不稀罕财务大臣的宝座?”
“不!不,不!”梅斯斯用力地摆手,多年来为王室卖力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官爵,现在肯布托王子答应事成之后让他做财务大臣,这点肯定是他一生中最后的机会。
梅蒂斯面红耳赤地证明着自己对肯布托是多么的忠诚“亲爱的王子,我是在为你担忧,如果这次失败,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有效攻击阿伦根的办法了。”
“没有什么如果!”肯布托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狠狠地踢开了马车门,大声对马车夫怒斥“快!三分钟之内如果看不到王国的方践踏,我就砍掉你全族人的脑袋!”
第211章:王子和野蛮人的交易
年迈的国王无力地斜靠在软椅上,摘掉了单镜片水晶眼镜,露出目光暗淡的眼睛,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大王子肯布托和重臣梅蒂斯,两人情绪激扬,一唱一合地列举着阿伦根王子的种种劣行。
“王父,你不能再沉默下去了,阿伦根和**通奸,他是在败坏王室的威名,现在又和野蛮人私下会面,这是叛国!”肯布托焦急地来回走动着,拳头不停地捶在一根巨柱上。
“是**裸的叛国!伟大的国王,我们现在必须去挽救阿伦根殿下,否则....一切都不来及了。”梅蒂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国王的表情,统御上百个大小城邦,使达拉斯城邦成为霍肯大陆三大王国之一的霸主虽然现在年老体弱,连说句话都会咳上半天,梅蒂斯还是担心他们的小伎俩会被王国识破,要知道国王如今如枯树根般的手臂曾经参加过几十次浩大的战役,从上百次日月无光的恶战死里逃生,那双昏花的老眼曾经看透过无数的阴谋和叛逆者的心。
老国王轻轻咳了两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示意随从将放在他膝盖上的古籍拿走,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无比疲惫“肯布托,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阿伦根是你的同胞兄弟。”
“王父!”肯布托瞪大了眼睛,胸脯剧烈起伏,每次看到老国王偏袒阿伦根王子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你还在溺爱他吗?他现在是王国的罪人,他犯了叛逆罪!”
“好吧。”老国王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破碎的心爱之物惋惜“普恩斯,你带领一对红武士去一趟舞姬阁,把阿伦根和其他人带到这里。”
一名威武的将军从他身后深施一礼“遵命!”
名叫普恩斯的将军年过五十,老国王还是一名骑兵队长的时候他就跟随左右,十几年的征战过后,他依然是老国王身边唯一形影不离的人,他统领着达拉斯城邦另外一支攻无不克的劲旅:红武士兵团。蓝蝎骑士团和红武士兵团都是老国王一手组建而成,现在蓝蝎骑士团交给肯布托王子指挥,而红武士兵团却始终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红武士兵团虽然战斗力远不如蓝蝎骑士,但是超过两万人的编制和绝对忠于国王的信念使他们成为国王的近卫军,王宫内外遍布几十个军营。
庞大的国王近卫军足以平息国内的任何叛乱,就算纳旗王国的铁骑到来也无法在三日内攻陷王宫。
老国王淡淡地看着肯布托王子兴匆匆地带着普恩斯和梅蒂斯走出视线,不可预料的眩晕中,他似乎回忆起达拉斯刚建国时,他身穿雪亮的铠甲,骑着高头骏马,沿着宽阔的林荫大道穿过城门,无数子民在他面前欢呼雀跃,用鲜花和呼喊声表达着对国王的爱戴。身穿蓝色铠甲的蓝蝎骑士和浑身被赤红色铠甲包裹的红武士分别行走在他的身旁,那时的他雄心万丈,可是现在他似乎看到一手组建的蓝蝎骑士团和红武士兵团正在朦胧的视线中厮杀,相互践踏。
“我老了。”老国王蜷缩在软椅上沉沉睡去,侍从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了一条厚重的毯子。
步出王宫,普恩斯将军看到上百名如临大敌的蓝蝎骑士早已经在王宫外的长街上列队,十几名魔法师手里大多攥着几只魔法卷轴,他皱了下眉头对肯布托说:“殿下,我的身后已经有一百名红武士了。”
“我当然知道。”肯布托回头看着红盔红甲,手持红色双刃剑,红色圆形盾牌的武士们“别忘了我们要抓捕的并不是阿伦根王子,还有野蛮人西塞罗,他在巴士底杀死了两千名蓝蝎骑士!”
肯布托不再说话了,挥了挥马鞭,命令士兵快速朝贵族马车街行进,一路上梅蒂斯惶恐的心再次变得忐忑,他始终觉得老王国发现了什么,因为那句话含义颇深,老国王说:“肯布托,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阿伦根是你的同胞兄弟。”
此时的舞姬阁中,西塞罗刚刚开始和阿伦根王子的谈话。
“亚斯兰特的信我已经看过了。”阿伦根王子端坐在椅子上,异常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事实上,我和亚斯兰特并不是什么朋友,我是一名王子,他是米昭家族的大少爷,我们是为了利益而交往,这种交往仅限于商业合作,不能否认的是我不愿意失去亚斯兰特的友谊,或者失去米昭家族,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不能,也不应该卷入巴士底的战事。”
“噢,直爽的王子。”西塞罗没想到阿伦根竟然和绝大多数贵族截然不同,他开门见山的说辞让西塞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伸手抚摸着胸前的铠甲,那里面藏着记忆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