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神色自若,淡然以对。
这时,凤云歌再次问道:“你觉得,是谁做的?”
“在我看来,能做这件事的人,要么是陛下,要么就是华年商行的人。”
凤云歌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真的不是朕派人做的。”
“那就是华年商行的人了,不过,这华年商行是什么背景,居然敢和凤天九作对?”赫云舒故意道。
凤云歌微微皱眉,道:“说起这华年商行的底细,朕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华年商行各地都有,且奉献的税收颇多,背后的主人却成谜,没人见过。”
“那倒是奇怪了。”赫云舒先是顺着凤云歌的话说,尔后她话锋一转,道,“陛下,这华年商行的人如此胆大,会不会危害社稷?需不需要防范?”凤云歌摇了摇头,笃定道:“不会。朕虽不知这华年商行归谁所有,但华年商行行事,一向是光明磊落,不贿赂官员,也不哄抬物价,公平竞争。有饥荒的时候还会出钱出力,朕原本以为这华年商行是凤天
九的,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便没有什么好防范的了。左不过是一个商行而已,没有朝中的关系,只是做些生意而已,无需防范。”
赫云舒若有所思道:“可是从这次的事情来看,华年商行并不是一个软柿子,只怕是不可小觑。”
的确,她在故意套凤云歌的话。凤云歌想了想,道:“朕已经查到,华年商行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凤天九想要插手他们的生意,且还要烧他们的铺子。这是华年商行的底线,凤天九触碰了人家的底线,还不许他们反击了?朕倒觉得
,这很好。”
如此,赫云舒就稍稍放心了。
毕竟,若是凤云歌对华年商行起了疑心,事情会难办许多。
幸亏,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赫云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陛下,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回宫吧。”
“云舒,你在赶朕走?”
“陛下多虑了,不是赶,是请。”赫云舒笑着说道。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凤云歌自己的心情也好,再加上天色也的确是晚了,凤云歌也就欢快地走了。
凤云歌走后,赫云舒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此时,燕凌寒已等了许久,心情不是很好。
见状,赫云舒笑了笑,然后朝着他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道:“夫君,你这是生气了吗?”
此时此刻,看到赫云舒如此娇俏,燕凌寒纵然是有千重怒意,也消散殆尽了。
他直起身子,抱着赫云舒就进了里间。
之后的几日,凤天九一直很平静,甚至一直进行着的对于乔青山的刺杀都停止了。
这反常的平静之中,裹挟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凤天九不是一个能够忍气吞声的人,如今她这样安静,绝非真正的安静。她在等待,抑或是试探。
对于这些,赫云舒并不惧,她派人搜集消息,运筹帷幄。
同时,她也加强了公主府周围的防范,防备着任何靠近的人。
这一日,倒是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进了门。
听到下人的禀报,赫云舒微微一愣,继而问道:“确认是冯府的冯公子吗?”
“回公主殿下的话,确认。冯公子来过,奴才记得他的样子。”
“好,请他去正厅。”赫云舒吩咐道。
冯亦鸣每次来,都不是来闲逛的。他第一次来,表面上是来送乔迁的礼物,实际上是来表示冯家对她的支持。第二次来,则是请她去冯府看冯老先生写的新书。而现在他第三次来,又是为什么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