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生生把自己说成了正义的化身。
可这时,京兆尹却是躬身道:“陛下,微臣刚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这血书并非写在素绢上,而是写在包在素绢里的宣纸上,就是这个了。”
说着,京兆尹将手中叠成一叠的宣纸呈上。
顿时,乔青山瞪圆了眼珠子,想要去抢京兆尹手中的纸。
可这一次,京兆尹不会再犯和上一次相同的错误,他的手向后一缩,牢牢地握住了那纸张。
而一旁的禁军即刻出手,拉住了乔青山。
凤云歌冷冷地扫了乔青山一眼,道:“乔爱卿,清者自清,你若真是清白的,又何必如此嚣张妄为?”
一时间,乔青山无言以对。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证据被京兆尹拿了出来。一桩桩,一件件,俱是铁证,足以证明乔青山伪造证据,将本不应判死刑的人判了死刑,且隐藏了这些人,任意地奴役、驱使他们。
到最后,证据确凿。
刑部尚书乔青山的脸上,冷汗涟涟。
可是,做到这些,并非凤云歌真正的目的。
所有的证据摆出来之后,凤云歌看向了面如死灰的乔青山,道:“乔青山,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乔青山跪伏于地,道:“陛下,微臣一时糊涂,罪该万死!”“乔青山,你无视律法,草菅人命,且有欺君之罪,朕纵然是将这天下间最严苛的刑罚加诸在你的身上也不为过。只不过,我朝宽厚待人,朕亦是如此。朕问你,此事是你一人所为还是有同伙?”不出赫云
舒所料,凤云歌问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给乔青山的一线生机,是在诱使他说出自己的同谋。如果他坦白了一切,那么他的罪责会减轻很多。
原本跪伏于地的乔青山微微抬起身子,看向了殿内的某个方向。
赫云舒从自己所在的位置清楚的看到,乔青山看的,是凤天九。
然而凤天九站在那里,目不斜视,好像这件事跟她全无关系一般。
最终,乔青山低下了身子,道:“陛下,微臣财迷心窍,才想出了这等法子,此事,是微臣一人之过,并无其他同伙。”
说罢,他的身子重重地沉下去,颤抖不止。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很清楚,即将迎接他的是什么。
这是赫云舒早已料定的局面,聪慧如凤天九,她的手下有那么多人,若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出事都能牵扯到她,那就不是她凤天九了。
只怕,早在命令这些人做事之前,她就已经撇清了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悄无声息地切断了所有可以指向她的证据。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抓住乔青山容易,难的是,如何扯出后面的凤天九。眼下,这是摆在凤云歌面前的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