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8节</h1>
“是早晨来的那两个人换的吗?”
宗瑛手稍稍一顿,将上药棉签投入脚边垃圾桶:“不出意外应该是。”
“认识那两个人吗?”
宗瑛想起沈秘书和吕谦明那两张脸,道:“其中一个同我妈妈一样是新希元老,不过他离开新希多年,现在有自己的生意,只是一直持有新希股份,并且还占了大头。”
她换了一支棉签棒接着给他上药,听盛清让讲:“他与邢学义关系怎样?”
宗瑛想想,道:“私交一般,应该是在离开新希之后就很少联络了。”
“很少联络,又突然出现——”盛清让沉吟道,“他的目标或许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邢学义的遗物?”
那两个人上楼直奔书房,路径明确,目标显而易见。
这样看来,宗瑜妈妈站在楼道里接的那通电话,很有可能就是沈秘书打来的。
正是她的通知,才引他们在那个时候进了邢学义的家。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处理”遗物?可邢学义那里不过是些工作资料和日记,又有什么是值得被“处理”的呢?
宗瑛于是回道:“也可能不一样。我们是去找证据,他却可能是为了掩盖证据,动机不同reads;庶女有夫。”
“他要掩盖什么?和你母亲的案子有关,还是和邢学义的案子有关?”盛清让问完又说:“邢学义死后,他是不是找过你?”
宗瑛霍地抬眸:“你怎么知道?”
盛清让道:“突然的约见,往往都有原因,很少会是心血来潮的巧合。他找你,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探虚实呢?”
宗瑛回想起那日的谈话细节,只有两个关键点。
一是吕谦明问她邢学义的案子有没有结,二是他认为严曼不是自杀。
第一点宗瑛没有上心,第二点反而让当时的宗瑛有一种莫名的被认同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生出一点感激。
现在想起来实在太奇怪了,他表现得那么友好,却分明从头到尾都在试探她的口风。
宗瑛眉头陡蹙,陷入一种后怕与疑惑交织的混沌当中。
盛清让察觉到她思路的停顿,不再问了,只道:“你不要急,既然他也去找遗物,那么至少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关键点,仍在邢学义的遗物上。”
宗瑛敛回神,侧身拿过药盒里的纱布,握过他的手开始包扎,同时问道:“你觉得邢学义做的那些事情古怪吗?”
盛清让反问:“你是指密码、日记还是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