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成澜坐在床边,取出银色的小刀淬过酒,放在火上炙烤,然后从被子里拿出灵江的手握在手上。
连按歌看见那双骨节匀称的手已经肿胀起来,皮肤下面流着骇人的乌青。
殷成澜道:“按住他,别让他动。”
连按歌跳上床,跨坐到灵江腿上,用腿压制他的下半身,抬起腰,再按住灵江的肩膀。
这是一个标准高效的控制伤员的姿势,在战场上经常用到。
殷成澜却眉头一皱:“……”
“下来,换个姿势。”
连按歌只好爬了下来,委屈的说:“其他姿势我怕他疼起来按不住。”
殷成澜嘴唇动了动,看起来不大情愿,但眼下他就这一个人,灵江若是疼的打滚,难免他不会伤了他,只好冷着脸点了下头。
“……不用。”
一声微弱的声音说道,灵江睁开了眼,他脸色苍白如纸,唇上几乎没有颜色,勉强将手抬高,目光平静的望着殷成澜:“动手,不用管我。”
“会很疼。”
灵江嗯了一声。
男人抿了下唇,银色小刀在火中泛过一道凛然的幽光,他不再犹豫,把灵江的手悬在一只小木盆上,说了句开始,便下刀划开了他的手背。
并非只是划开一道伤口,而是将薄薄的肌肤整个切开,然后逼出里面的毒血,殷成澜一刀下在手背上,深可见骨,然后继续飞快的在每根手指指腹各切出一道伤口。
刀刃很薄,切出来的伤口又细又深,乌青的毒血一刹那涌了出来,从灵江手上流到殷成澜手上,再淌进木盆中,没一会儿,屋中就氲满浓浓的血腥味,画面很是惨烈。
灵江目光直勾勾望着殷成澜的脸,好像对伤口浑然不觉。
但这不是更疼的,就在伤口渐渐流出殷红的血水时,殷成澜迅速拿起桌上的酒坛,看了他一眼,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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