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鸟点点头。
殷成澜想了一下,缓慢的说:“小崽子破壳了?”
小黄鸟轻快的啾了下。
殷成澜笑意更胜:“乖不?”
灵江从没见过这样的殷成澜,随意似风,温和如水,坐在微风里唇角眼角都带着浅浅的微笑。
他以为殷十九会说,血海深仇我终于报了,会说,灵江这么多年,终于结束了。
可有关皇帝复仇江山的话,殷成澜什么都没说。
他说,你来了。
还说,我们的小崽子乖不?
灵江眼里发热,拢上一层水波,他忍下去,呼哨一声,野橘猫驼着小鸟崽子跳了进来,灵江飞过去把幼崽拎起来放进殷成澜手里。
小鸟崽子站在男人厚实温热的手掌上,它在宫里待了小半个月,吃的圆乎乎的,顶着一撮泛红的呆毛,傻了吧唧的睁着黑豆小眼,把头仰的高高的,瞅他。
灵江看着一爹一崽人鸟情深的画面,感动的抬爪挠了挠屁股。
殷成澜几乎不敢相信这个软绵绵的小家伙竟然是他儿子,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弄伤了小东西,柔声说:“宝宝,叫爹爹。”
地上的灵江听见,心想,它会叫个屁。
小鸟崽在他手里扭扭捏捏,害羞了好一会儿。
灵江瞅着殷成澜哄着小鸟崽,心里很不忿,一边吃醋,一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他心里忽然灵光一闪,急忙冲了过去。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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