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身上横躺一只绑着绷带的小黄鸟,也以仰面之姿呼呼大睡,它一只小翅膀垂着,另一只微微勾起,里面罩着一只玉色的鹌鹑蛋。
屋门咯吱打开,小黄鸟微微抬头瞥了一又闭眸躺好。
昏迷了近半个月的殷成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根冲天的小丫爪,然后才是紧紧包扎瘦了一圈的小黄鸟。
绷带所扎的地方让殷成澜喉咙一缩。
迫不及待的驱动轮椅上前,伏下身,唤:“灵江……”
橘猫受惊,倏地一下坐起来,把肚子上的小黄鸟和鹌鹑蛋弹到了笼壁上。
小黄鸟像纸片一样“啪”在竹笼上,然后缓缓滑落到地上,它羽毛都啪掉了两片,翅膀里的鹌鹑蛋却安然无恙。
殷成澜愧疚心疼:“抱歉。”说着就要去打开笼子。
谁把爷的大宝贝小宝贝关笼子了,寻死么。
连按歌阻拦,苦笑道:“爷,打开他就要飞走了,好容易才和蛋一起寻回来的。”
他手一指灵江:“他……他怕是认不得您了。”
掉到地上的小黄鸟默默甩了甩头上的呆毛,小翅膀抱着蛋,就地缩成一个汤圆,给了殷成澜一个冷艳决绝的小屁股。
还来看他作甚么,他就只能是鸟,只能是宠物,仅此而已了吗。
想象中的事发生了,殷成澜感觉一阵由四肢百骸蔓延出来的疼痛,他身上每一根骨头都惊恐的紧缩着,锥心刺骨般疼的他浑身发寒。
……小黄鸟的脊椎骨,划开的皮肉,汩汩涌出的鲜血,殷成澜想都不敢想,心如刀割。
他从轮椅上扑下来,毫不在意的跪坐在笼子前,双手抓住笼子,面对一只鸟,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能嘶哑喊道:“……灵江。”
灵江不想搭理他,圆滚滚的团着,像一个待煮的大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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