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去。
她下意识地狠狠关上门,然后疲累倚靠在门背,全身酸痛无力,直接跌坐到地上。
地板如冰块般寒冷刺骨,但周氤却丝毫不觉。
她微微喘着气,怔怔地半睁双眼看着笼罩在夜色中的客厅。
周氤没开灯,也不用开灯。
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氤才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腿脚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周氤闭起眼,任凭微烫的水流从头淋下,雾气蒸腾。
水流进了眼睛,有些胀痛之感,周氤却没力气理会。
洗完澡,周氤草草吹干头发想去睡觉,刚躺回床上,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江准的身影。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在重复着“我不同意”这四个字。
周氤辗转反侧心乱如麻。
她又失眠了。
周氤起床去厨房喝了杯水,披上件衣服又走到窗边,对窗那人也站在那里。
黑夜如墨,周氤依旧只能看见他一个身影,清隽挺拔,有些眼熟,像极了江准。
那人也似乎也正看着自己的方向,两人对视许久,终于周氤有了些困意,拉上窗帘躺回床上。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中途醒了好几次,到天色灰蒙之际,周氤终于沉沉睡去。
她是被一阵急切又震耳欲聋的叩门声给吵醒的。
好像有人在敲她家门。
周氤睁开眼,下意识摸了下床头柜找手机想看下时间,猛地想起昨晚手机被自己摔坏了。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头痛欲裂鼻塞喉涩,感冒好像又加重了。
但敲门声还没停,一阵接着一阵浪潮似的,周氤感觉自己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她快走了几步将门打开,外面站着一脸焦急的张亚丽,看她的架势,要是还不来开门她很有可能就破门而入了。
“周氤,你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打了你一晚上电话啊!”张亚丽脸色焦急嗓门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