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哪儿?快带我去!”种纬一听这个,马上催促老人道。如果那个叫老猴儿的人真是凶手的话,他绝对不会把血衣带上的,说不定就扔在他住的地方。
“好!”老人答应了一声,带着种纬就像不远处的工棚赶了过去。
“老人家,那个老猴儿会不会武功?”种纬一边走,一边继续追问道。如果这些问题都能确认,这个案子就能确定是这个人干的了,那接下来再干什么也就容易得多了。
“会武功!”看门人立刻肯定的回答道:“那家伙在我们这儿拿工钱拿的最高了,上回工头跟人家打架,四五个人打他一个。他一个人过去,一转眼就把那伙人打倒了。打那儿天始工头就不怎么让他干管了,光让他管着不听话的工人。上回那家伙爬着架子往楼上爬,真跟飞似的,一转眼就上了五楼了,看着人都眼晕。”
种纬扭头看了看工地上包围着建筑物的脚手架,那上面根本就没个安全网之类的保护设施。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爬到五楼上去,没点过人的胆量还真不行!就是种纬自己也未必能够做到。显然,这个叫老猴儿的人此刻的嫌疑又增加了三分。
工地此刻早已停工多时了,大部分工人们都已经回家了。诺大的工棚区域根本就是空无一人,很是萧瑟。
“喏,他就在这个位置。”看门大爷指着一处环境比较好的工棚说道:“具体在哪个铺位我也不知道。”
种纬也顾不上多说,推开工棚单薄的房门,闪身就走了进去。
这间工棚有四张床位,看起来算是工棚里的豪华套房了。而值得注意的是,四个铺位上的被褥有三个都已经被收拾了起来,只有一个铺位还铺着被褥。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那个刚刚离开的可疑分子没来得及收拾他的床位,走得太过匆忙?
“大爷!这屋里其他几个人是不是已经走了?”种纬向门外的老人问道。
“是,都回去过年去了。”老人有些紧张的答道。
种纬快步走到那张铺位交仔细察看,却发现这个铺位的床边留下了一抹明显同血迹,而且看样子还很新——有门儿!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凶手!
再看地上,也许是凶手在这里换衣服干什么的,停留的时间太长,所以地面上留下的痕迹也非常的清晰。种纬从地上掉落到一些鞋底沾上的泥土上面,又发现了丝丝腥红色的东西。
种纬心里有了八成的把握。他站起身来,开始翻箱倒柜的快速搜索,他希望能够找到歹徒作案时的那件血衣。也许歹徒在逃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逃走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也没来得及毁灭证据。
没有!这间工棚里就那么几件家具。种纬上上下下的翻找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找到。种纬不死心,又推开工棚另一面的窗户寻找着,还是没有!
种纬走出屋子,一边四下观察着一边大脑急速运动着——说出大天去种纬也不相信凶手会带着那两件血衣跑路,除非凶手自己是活腻歪了。那么,凶手会将那两件血衣扔在哪呢?
从种纬现在所在的位置,到工地正门不过四五十米的距离。这一段全是开阔地,凶手拿着换下来的血衣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通过这段开阔地的。哪怕这个凶手敢于当街行凶,但那也不意味着他敢随意暴露自己。
一扭头,种纬看到了紧临的另外几间工棚。那些工棚的门都虚掩着,里面也不似有人的样子。种纬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间工棚的门关得紧紧的,看起来似乎是有人特意把那间门给关上了。
种纬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直接推开了那间工棚的门。工棚的门根本没锁,一推即开。工棚里空无一人,地面上只留着零零散散的垃圾和杂物,床铺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光板儿,冷清得很。只在墙边的位置立着几个铁皮柜子,用来充当民工们存放私人用品的柜子。
种纬走进工棚,在里面四下搜索着。很快,种纬就在最靠里的一张高低床床下,发现了一包深色的衣物。种纬伏下身钻到床下,把这包衣物给拉了再来。刚把这我衣服拉出来,种纬就闻到这包衣服上所带的一股血腥味儿。
没错了!就是它!找到了!
种纬努力控制着心中的兴奋,拿着这包衣服来到了工棚外面。他托着这包衣服对看门老人说道:“那个叫老猴儿的,刚才回来的时候是不是穿的这件衣服?”
“看颜色像!”看门老人辨认了一下,至少确认了这包衣服的颜色。
种纬把这包衣服放在地上,然后用一根木棍把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