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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跑得很快,几乎是一晃神就一个学期过去了,高中生活枯燥但充实,任严的成绩也在叶飞沉的重压之下一步一步稳步往前,连带着老戴也对任严高看了不少,不想以前那样老是盯着任严了,叶飞沉更不必多说,一直是神话级别的存在。
但是叶飞沉却越来越头疼了,因为任严自从上次野调之后,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就比如现在。
任严跪趴在叶飞沉的脚边,一直骚扰着看动漫的叶飞沉,一会摸摸叶飞沉的腰侧一会又趴下去舔舔脚,一刻都不得安生。
叶飞沉动漫正看到精彩的时候,忍无可忍地踹了一脚任严的大腿。
任严正用大脑袋蹭着叶飞沉的膝盖,冷不丁地被踹了一脚,一不留神就失去重心,被叶飞沉踹到了地上。
但是任严还是像只记吃不记打的哈士奇一样,腆着脸又往上凑,边凑还边哼哼:“主人,主人你答应我嘛,暑假两个月我们去度蜜月!”
叶飞沉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三遍虐待动物是违法的,终于平心静气地拍了拍任严的脑袋,道:“我说你怎么老是想一出是一出呢?想去也可以,今晚给我做一个旅游计划书出来,做出来我马上陪你去,百慕大三角都行。”
“啊?”任严大失所望,别说旅游计划书了,他连word文档都没用过。
任严还是不死心的哼唧着,结果叶飞沉一把抓住了任严上下唇,捏合在一起,道:“一条狗怎么成天这么多话,闭嘴,这是命令。”
“呜。”
任严虽然皮,但是还是有分寸的,平时皮一下还可以,但是这时候再皮,小命不保。所以他可怜的呜呜了两声,安安静静地趴回了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叶飞沉的脚,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闯祸被主人教训了的大狗。
但还没安静10分钟,不远处的手机电话铃响了起来,是任严的手机。
任严看了一眼叶飞沉,见叶飞沉点了点头,这才爬着过去拿手机。
因为任严的自制力太差了,在家里叶飞沉对任严的手机是严格管制的,除非是必要或者叶飞沉同意,他不能摸手机,摸一次就要被抽手心,任严被抽了几次之后还是知道疼的,索性就不把手机带身上了,眼不见心不烦。
任严接起了电话,本来还笑意盈盈的脸忽然变得阴沉了起来,像是酝酿了风暴的雷云,下一秒就要掀起一场暴雨。
任严挂了电话之后猛地踹了一脚身旁的椅子,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叶飞沉当然听到了动静,但是他并没有被煞气四溢的任严吓住,看着任严一步一步走过来,然后重重地跪下后,才问道:“怎么了?”
任严深吸了一口气道:“报告主人,是我爹,我们不能去旅游了。”
“嗯?”叶飞沉看着他疑惑了起来。“你爹?你爹不是西南军区司令员么?”
没错,任严的老爹是能搅动一方风云的军界大佬,叶飞沉第一次得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谁能想到这种大佬的儿子能在街头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然后被自己捡尸带回了家,甚至还被调教成了自己的狗呢?这世界还真实魔幻。
“对,他明天回来,暑假要带贱狗去部队2个月。”
叶飞沉嘴里正吃着葡萄,努了努嘴示意任严,任严乖顺的双掌托起让叶飞沉把葡萄皮吐进他的手里。而后道:“那是好事啊,部队多锻炼人啊?”
“不好!一点都不好!”任严忽然就激动了起来,而后又平静了下去,扭扭捏捏道:“我不想去,我还没有和主人分开超过一个星期,2个月看不到主人,不被主人调教我会死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反抗你爹?”叶飞沉还是冷静的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任严被问的一愣,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既然反抗无效那就享受,受训两个月,你就算半个军犬了哈哈。行了,别伤心了,也就两个月,带上狗牌,想我了就摸摸狗牌。”
任严蔫蔫地嗷呜了一声了,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任严就要去军区了,当天晚上叶飞沉就把任严的阴茎锁,乳环等小玩具都给卸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叶飞沉睡醒后身边的笼子就空了。
叶飞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走了都不知道说一声,笨狗。”
而后就要起身洗漱,刚一掀开被子就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凉飕飕地。叶飞沉定睛一看,他的内裤居然无缘无故失踪了。
凭叶飞沉的脑袋,当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咬牙切齿地找出新内裤穿好,狠狠踹了一脚任严的狗窝,恶狠狠地道:“行啊任严,连主人的内裤都敢偷,可别给我逮到了。”
而此时,任严已经回家收拾好了一背包的物品,沉默地坐在车上。
开车的是他爹的勤务兵,任归海板正地坐在副驾驶上,瞟了一眼后座上的任严,不耐道:“坐没坐像,上半身挺直,包放脚边,手放在膝上,军训教官没教过吗?”
任严翻了个白眼,往边上稍了稍,完全不理睬老任,任归海说话,他一般当屁放。
', ' ')('任归海看到任严的白眼,脑门上的青筋都突突了起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任归海嚣张了半辈子,除了老婆还没在别人手里吃过鳖,唯独搞不定这个油烟不进的独子。
一方面是他陪伴的太少,另一方面则是对他和妈妈的亏欠。
任归海高高举起了手掌,看着任严梗着脖子桀骜不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重重的放下,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也不知道你这臭脾气随了谁。”
任严眼观鼻鼻观心,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手心里却死死握着叶飞沉送的狗牌,他其实很恐惧很害怕的,一方是对未知的恐惧,更多的则是看不到叶飞沉,任严咬着牙试图催眠自己,不过2个月罢了,很快就过了。
但是他始终无法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叶飞沉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自己,以至于当他看不到叶飞沉,精神世界都仿佛要坍塌了。
叶飞沉就是世上唯一能治他的药。
勤务兵小唐看着父子二人对呛的局面,选择性耳聋眼瞎,但是心里还是暗暗腹诽着,这小严公子真是个神人,司令员都搞不定他,估计带他的班长可有得头疼了。
那确实挺头疼的,不过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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