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暖暖尴尬得筷子停于半空,李县令已经拈起题目大声念出口:“斗香。”
斗香?什么玩意?
玉暖暖想要询问江荀攸,肚子挤在桌角的刘月娥忽然道:“玉暖暖,你不是对这个很有研究吗?若是你要参加,可不能给言家丢脸哦。”
我很有研究?是指的原身吧?
玉暖暖未敢肯定,前方席位的秦雪落冷笑着回身:“夫人调香很有一手。夫人刚入府时婆婆头痛发作,还是夫人调出安寝香奉上哪!可惜……婆婆人家不稀罕!哈哈哈。”
这话引得言府家眷大部分捂嘴偷笑,唯有江荀攸怒目而视。
玉暖暖倒不在意这种小事,她的心思已经转到眼前的局势上。
似乎听到了秦雪落的揶揄,不远处的钱钏钏冷哼:“原来言夫人也擅长调试香料么?那好啊,这第一场,就请言夫人和在下单独比试一番。本小姐可有言在先,其他姐妹不许出场,否则就是和我钱钏钏过不去!和我们钱家过不去!”
以往的雅宴上,都是世家子弟客客气气地互相恭维,即便出场者眉目间染着自满得意,那也是深藏在虚伪恭谦之外的。赢了的人,总要客气一番;输了的人,也默默表现出是在承让。
可此时钱钏钏语含威胁当众单挑言夫人,绝对是倾城雅宴开办以来的大事件!
台上台下不少好事者,他们集体打着口哨甚至一起鼓起掌。
潘玄朗清雅的眉目染上犀利色彩,他狠狠瞪了一眼李县令,吓得这位县官大人直冒冷汗。
李县令虽然性子懦弱被自己的下属拿捏在手,但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他早已看出潘侍郎对言夫人很是不同。
一拍桌案,李县令刚要呵斥钱钏钏放肆,却听那位弱柳扶风的言夫人柔柔道:“既然钱小姐如此抬爱,那暖暖便却之不恭了。”
李县令有些无法相信:“言夫人,你真的答应?”
玉暖暖颔首敛容淡淡道:“素闻钱小姐是调香高手,既然今日有机会切磋暖暖怎会不应?只不过,既然号称比试总要有个彩头才好。钱小姐,你说是不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