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沉了脸,对大女儿的口气很不满。
姜意秋没理他,继续说道:“姜云秋抢惯了我的东西,最后连我的丈夫都要抢,就在我刚做完子宫摘除手术的那个月,我还在医院住院,这对狗男女就睡在了我的床上,当我发现时,这贱人还恬不知耻地说我没有了女人的功能,就应该学会放手,至少肥水没留外人田!”
“亲爱的爸爸,您不是常说姜云秋是您和妈妈的骄傲吗?可你们难道不知道她在上学时就被富商包养了,否则她那些昂贵的衣服和包包首饰是哪里来的?你们还知道包养她的富商是谁介绍的吗?正是您素来尊敬的叶莲生,这个老东西其实就是个皮条客,姜云秋的那些金主,全都是这老东西介绍的!”
姜意秋嘲讽地看着一脸惊愕的姜父,心里无比痛快,以前她顾全面子,一声不吭,有什么苦都自己咽下肚,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身体毁了,丈夫没了,儿子也没了……
她现在一无所有,都是贱人害的!
她凭什么还要替这贱人顾全声誉?
今天她就要说个痛快,把她知道的全说出来。
“你一心以为的骄傲,其实比娼女支还肮脏,她最近的金主是个比您年纪还大的老头儿,姜云秋在他面前就跟狗一样,让她拴狗链都心甘情愿,哼,因为老头没法满足这贱人,她就在胡海叶身上弥补,再顺便给我添堵,这就是您和妈妈教出来的好女儿,专门坑我的宝贝女儿!”
姜意秋终于把憋了几十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说完后酣畅淋漓,前所未有的痛快。
“您为什么以前不说出来?”有记者问。
姜意秋朝脸色铁青的姜父看了眼,嘲讽道:“我父亲是汉学教授,从小就教育我家丑不可外扬,女人的名声比生命更宝贵,我在知道亲妹妹和丈夫有染后,当时真的很想说出来,可后面还是顾虑重重,所以选择了逃避,一年总有十来个月在外面。”
“您难道不关心儿子吗?”
姜意秋面有愧疚,“我当时觉得儿子是我的羞辱,我怎么会生出一个问题孩子,让我羞于见人,所以我把他当成累赘,想着给他请个保姆照顾生活起居,再多存些钱给他养老,其他的我没想过。”
声音哽咽了下,姜意秋朝胡一诺看去,但胡一诺眼神冷漠,并没搭理她,姜意秋心刺了刺,她真的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我现在后悔了,可已经来不及了,我知道我有罪,对不起我的孩子,我不配当他的妈妈,他现在和养父过得很好,只要他开心就好。”
姜意秋叹了口气,她看得出来胡一诺和肥妈感情很深,也许在胡一诺心里,那个肥男人才是妈妈吧!
肥妈本来也想骂这女人的,但见她还算有点良心,至少敢在记者面前承认自己的错,比胡海叶强多了,肥妈便将满肚子骂收了回来,一会儿再去骂胡海叶那王八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