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素来很好，连伤风感冒都极少，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晕倒了，而且胸口那里闷闷的，眼睛又酸又涩，像是哭过了，这更奇怪，她记忆里从来都没哭过。
因为知道哭了也不会有人疼惜，更不会有人伸出援手，所以有那哭的时间，还不如想办法解决困难。
“唉哟……”
北冥离跑得太急，没注意前面的东西，吭哧一声，再吧唧一下摔了，摔倒前还没忘记紧紧搂着宁霜，自个滚在了下头。
软绵绵的肉垫很舒服，宁霜猝不及防下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北冥离身上，这货则在下面龇牙咧嘴的，看到她醒了，喜得连疼痛都忘了，“霜霜，你醒啦？”
宁霜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脸比唱大戏的还花，白衣服上全是灰渍，看起来就跟叫花子一样，模样十分滑稽狼狈。
“噗”
宁霜忍不住笑了，如同千里冰封中，突然一朵红莲绽放，北冥离看得入了迷，眼睛一眨不眨的，喃喃道：“霜霜……笑起来真好看……”
“不笑就不好看了？”
宁霜白了眼。
北冥离使劲摇头，“也好看，怎么都好看，披麻袋也好看。”
“噗”
宁霜又忍不住笑了，心口的郁结就这样神奇地消失了，重变回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