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伯特的叹息声，沈舒的脚步，却加快了。
开车来到早教中心，距离下课还有几分钟，她没有进去，站在五楼，看着楼下过往人群。
两年多了……
离开A国，离开海市，已经两年多。
一眨眼，小小也快两岁了。一切，仿如一场梦。
她在这场梦里，学会了成长，学会了做一个母亲……
爸，妈，女儿，真的想你们了。
也是时候，带小小回家见外公、外婆。
“妈咪。”一个稚嫩般的孩童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沈舒刚转身，女孩冲进她怀里，笑得纯洁如雪，“今天汤姆老师夸我很聪明哟，比其他小朋友都聪明。”
沈舒点了下女儿的鼻子，“看把你能的。”
小丫头调皮的吐了吐舌，“我这么聪明，妈咪不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沈舒牵着女儿的手，跟老师说了再见。
母女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尽头，只传来一大一小的声音。
“妈咪，伯特好点没有？”
“要叫叔叔！”沈舒语气微沉，跟女儿说了多少次，对长辈要懂得尊敬！
偏偏伯特……那个明明快三十的男人，却有一颗童真的心……经常跟小小没大没小……
头疼！
沈小小乖乖的，立即改口，“莫里森叔叔醒没有啊？他都躺好几天了。”
“醒了。”停顿几秒，沈舒道，“小小，你想不想回去看外公、外婆？”
“当然想！外公、外婆一定会很喜欢我的！”长这么大，她只见过别人的外公外婆，没见过自己的，好期待啊。
——
“Joy，你被解雇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伯特出院后，板着脸对沈舒道。
沈舒知道他不舍得自己，只是嘴硬，笑着给伯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带着女儿，拿上行李，踏上飞往A国海市的国际航班。
一下飞机，沈舒找了家酒店落脚，便带着女儿直奔墓园。
买了两束花，沈舒跪在坟墓前，“小小，跪下。”
小人儿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墓碑，有模有样学着母亲的动作，跪在墓碑前，“外公、外婆，我叫小小哦，大小的小，妈咪说，不想让我长大了做一个争强好胜的女强人，所以取名小小。”
沈小小一张嘴喋喋不休，“英文名叫Daisy哦，不过妈咪说，在A国不时兴叫英文名，所以我以后就叫沈小小了！老公、外婆，我还有两个月就满两岁了……”
沈舒看着话唠女儿，竟没有插话的机会，o（╯□╰）o。
只能在心里默默说道，爸，妈，不孝女舒儿，回来看你们了。这一次，我回来，就不走了。
沈小小不知遗传了谁的基因，巴拉巴拉说过不停。
沈舒明明记得，她小时候没有这么婆妈。
难道是遗传……
摇摇头，沈舒苦涩勾了勾唇。
从墓园离开，太阳已经下山，天色也渐渐变黑，沈舒带着女儿打车返回酒店。
途中，网约车从迪士尼门前经过，沈小小看到米奇，兴奋道，“妈咪，我们明天过来玩，好不好？”
“明天……”
“好不好嘛，你答应了带我来游乐场玩。”
沈舒抱着女儿小小的身子，点点头，“好。只能下午来哦。”
“耶！妈咪最好了。”沈小小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双眼放光看着窗外。
很久，很久，她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道，“妈咪，我的爹地是谁呀？在不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