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苏闵所说的那样,不久以后大雨便瓢泼而下,要不是有苏闵的结界支撑,我们一群人估计都得被这一场大雨灭了篝火从而统统得感冒,心里不由得感谢上苍,这苏闵简直就是个加强版的哆啦a梦,干啥啥都行啊。
夜深了,雨宁和微微都睡得跟死猪和死狐狸一样,我睡不着,也不想被她们两个莫名其妙当了抱枕,于是就从帐篷里出来,在包里翻出两个生的地瓜裹了泥巴丢到篝火里,准备给自己添一顿夜宵。苏闵坐在我旁边,从始至终看着我在那里笨手笨脚弄地瓜,也不说来帮个忙。
两米以外大雨倾盆,两米以内的我和苏闵围着火堆烤红薯,这种差距还真是让人觉得很是微妙。
我很想和苏闵说什么,但是却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我了。
“小初,”苏闵开口了,“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还纳闷为什么我正想和苏闵聊聊天苏闵就跟我提出想听我的故事,忽然想起来我们两个是同体连心,苏闵实力比我高,读我的心简直是不要太容易,而我实力低微,想读苏闵的心目前看来还很天方夜谭,不由得一阵郁闷。
理了理思路,我就开始跟苏闵讲在我眼中我到现在为止的日子。
简洁来讲,就是一片混沌。
小的时候奶声奶气地说相当科学家,想当画家,想当航天员,明明一切在童年时候看起来都那么美好的事情到现在却都变成了讽刺,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迷茫,到最后就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毕业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和专业对口的工作,实在不行就去考个药剂师执照,开个小药店往店面上一挂,糊里糊涂地过完一辈子。然后也就这样了,开始下一世的轮回。
但是平静的生活也会有一些小插曲,虽然说我说我的日子一片混沌,但是我所经历的这些都不是常人能经历得到的,对此,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不平凡了一回。
我说我和雨宁刚进大学的时候要解剖,对此简直是恶心得不要不要的,一个月以后一边看解剖一边淡定地啃红肠,那都是我干出来的事。
后来大二升大三假期的时候我和微微去吃沙县,点了一份鸡公煲发现里面并不是一只整鸡,为此还闹到了老板那里去。老板打死都不承认,我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鸡骨头拼了起来,清清楚楚地看出来少了一部分,把整个店的人都惊呆了,后来老板也蒙了,最后给我和微微免了单。
而后我吃到的所有整鸡,都没有再少过一块肉,满满地一大碗,为此哪怕是我再不喜欢下楼,雨宁和微微都必须带着我出去吃饭,因为我对于骨头这类的东西简直就是精通。
和鸡骨头事件同天,一个道士跟我说了神神叨叨的一句话,微微这个暴脾气还把刚买的章鱼小丸子全都扣在了道士身上,对此还让我埋怨了很久,结果过了不久苏闵就找上来了。
哦对,那些话我现在还记得。
“生亦忧,死何患?吉凶难料桃花犯,血光之灾!”
苏闵静静地听着我说我的过往,我也说得兴起,直到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我才想起来,我的红薯还在火堆里烤着!
赶紧翻出来,红薯已经变成了黑炭。我委屈巴巴地看着一碰都直往下掉黑渣的红薯,一阵心堵。
苏闵失笑,随后重新给我烤了一个。
苏闵的眼神很认真,就像在做一项惊天动地的大工程一般。俗话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话不假,等我反应过来时候,苏闵已经被我强吻了。
我当时就怀疑刚才的我是不是秀逗了,苏闵也愣了愣,随后迅速反应过来,狂风骤雨一般回应着,我甚至怀疑苏闵是不是想要了我的命。
等到唇分的时候,又一个地瓜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