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问过吉运童子长什么样,但是厄运童子说得也是语焉不详,只是说跟他差不多,只是吉运童子是红衣服。
我抽了抽嘴角。
因为在我眼里,天下小孩一个样……
脸盲症伤不起。
据说白念填的是心理学专业,我更觉得防不胜防。万一白念真的练就像苏闵那样的读心术的话,我简直不要活了。
苏闵听到我这个想法以后,撇了撇嘴。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还用读?”
然后被我一包薯片砸在了身上。
学校食堂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难吃,食堂阿姨的手也是一如既往地抖。但是即便如此人却是出奇地多,甚至新来的学弟学妹都跟一群快饿死的狼一样,充分发扬雷锋的钉子精神,让各位学哥学姐狂呼各位好汉给我们老人一条活路。虽然食堂的饭简直难吃得要死,不过胜在便宜,甚至四块钱可以买一碗素炒,这一份素炒虽然没法吃到特别饱,但是最起码能不饿。
和雨宁两个人如同往常一样吃着四块钱的素炒,心里突然怀念苏闵的手艺。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雨宁放下筷子去买了一份最大的炸鸡,在所有人看神经病的目光下,两人直接就着饭吃了个干净。
吃过饭以后两人就去了饕餮的咖啡厅,饕餮免费请我们两个一杯。秦尧没来,据说是新生入学要忙的事情太多,他得留在学校处理。
戏子不再唱戏,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靠窗的位置。她卸了妆,却也是个清秀的女孩子,看起来也就跟我们一边大。
于是我和雨宁就去搭话,雨宁说她一直都在怀疑,戏子到底是丢了什么,作为成了驭鬼人的代价。
戏子笑了笑,说,我失去了做人的权利。不老,不死,不灭。
雨宁说那还不好!
戏子说,如果你看到你所珍视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离你而去呢?
雨宁哑火了。
永生之人,注定孤独。
戏子说她生活在唐朝,距离现在已经大概一千年了,经历过几次死亡,也曾经做过死亡的笔录,她说最疼的死亡,是被最爱的人亲手杀死。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象一下,如果我的死因是因为苏闵不再对我有感觉,而是把我当成一种工具的话,那种感觉真的是太恐怖了。
悲哀莫大于心死。
戏子的话不是很多,整个人也像有心脏病一样,病恹恹的,我和雨宁也不忍心打扰她,于是就各自默默刷手机。
雨宁在刷微博,而我却一直在看学校周围的地图。
学校周围的建筑很多,我刷着学校周围的地图,感觉有点不对劲。
于是我把地图调成了3d建模的样子,这才发现哪里不对。
“雨宁,我问你,咱们学校周围有没有特别高的一座蓝色的楼?”我抬头问雨宁。
“蓝色的楼?没有啊,别闹。”雨宁一边刷微博一边答应我一声。
我愣了愣。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那座楼?
于是我又打电话给秦尧,秦尧说,他看到了,他以为我们都看不到,就没说。
然后电话拨通了苏闵那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苏闵居然没看到,给古言打电话,古言沉默了一句,问我是不是眼睛瞎了。
没瞎视力怎么差成这样,能看出来个根本就没有的玩意儿出来。
我一阵气闷,啪地一下挂掉了电话。
苏闵居然看不见,这就很奇怪了。在我心里,苏闵就是神,有他在的地方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担心,但是看来这件事还真不是苏闵能解决的。
只有我和秦尧能看到,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只能由我和秦尧一起解决。
但是我和秦尧身上又有什么相同点?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能看到?
难道秦尧还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不成?想到这里,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脑洞开的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