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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老太太老爷爷,也有中年男女聚焦在一起讨论着某件事,热度不减。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哎!那个流浪汉来了!咦?他衣服怎么蹭一身灰?”
大家闻言齐刷刷转头往小区门口一看,顿时热闹了起来。
“还真一身灰,早上他不是干干净净地出门了吗?怎么一回来就成这幅样子了?”
“他自己都说了是流浪汉,能干净起来吗?”
“唉!也就那个顾阔不嫌弃他,真是走了什么狗屎的好运气。”
“一个手下败将的前老板,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的对!”
“……”
被大家讨论的对象一身脏兮兮,长而凌乱的刘海遮住鼻子处,此刻的他感到难堪,低下头,双手捏紧衣角,快步走进某栋楼里,依然可以听见外面响起一阵放声大笑。
流浪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十层楼,正好撞见对面邻居中年妇女,吓得连忙低下头,想绕过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邻居喊住了,状似很关心地问:“你怎么带一身灰回来了啊?”
说话间,突然手快地伸过去,想要来个出其不意撩开那厚厚又凌乱的刘海下真容。
流浪汉的反应比她更快,身手敏捷地向后一仰,随即迅速从她身边绕过去,拧开门把进去。
关上门,隔绝邻居的骂骂咧咧。
往里走时,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脊挺直了,一扬手把脏兮兮的短T脱了,往椅子上一扔,又摘掉假发和一层很轻薄的东西,都扔在餐桌上。
赤裸上身精瘦修长,却很有肌肉感,是那种线条流畅的凛冽感,双臂交叠一起抵在椅子边儿,跷起脚,看上去慵懒嚣张。
围着浴巾的顾阔从浴室里走出来,看了眼餐桌上的东西,又看向男人,“去哪啊?”
赤着上身的男人微微转过脸,露出精致英俊的侧颜,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正是突然失踪的段洒。
“出去散个步。”
安队沉默看着霍臻,叹了口气说:“我答应过顾阔,不能说。”
“不需要,我只要确认一件事就够了,”霍臻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安队,“我自己会去找他,但我不会阻止他。”
话落,转身往外走去。
安队看着那道离去的高大背影,眉头深蹙,不是很相信他说的那句话。
顾阔挑眉,“散个步就蹭一身灰?”
段洒笑笑没说话,路过顾阔的时候,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进入浴室里,门关上了。
顾阔额前垂落下来一缕有些湿的发丝,笑了下,听到手机震动声。
过去弯下腰在老旧的木制茶几上拿起手机看,一串陌生号码,目光闪烁,便接了。
本以为会听到他想听的消息,结果手机刚贴上耳朵,电话那端响起暧昧露骨的声音,脸当场阴沉下来。
“再用力一点,啊啊啊对是这里……”
电话里带着情欲的男音话锋一转,冷笑:“顾阔,你真非要我亲自过去说服你,你才愿意投奔我?”
顾阔听着手机里传来肉体撞击的暧昧声音,抿紧嘴角,内心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反感。
“顾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
不等顾阔正要说什么,电话那端的男人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你好歹曾是本城第一炮,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才对……唔嗯,动作快一点……”
顾阔眼神冷了下来,“没事就挂了。”
“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电话里男人声音阴森冷笑,“我会让人去接你们,到时候我会好好说服你,我最爱的猎物。”
“啊!江火你敢造反?!”
顾阔直接挂断电话,但感到很震惊。
当年他就察觉出江火对戚骞的感情不一般,却没想到……
是的,打给他电话的男人是戚骞本人。
顾阔回想了下,依稀记得江火大概的长相。
长得很硬汉坚毅,五官健硕伟岸,不丑但也不帅,看着像国外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
但他无法想象的是,像戚骞那样的人,竟然愿意跟江火这样的人做爱。
想到戚骞那张脸,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段洒洗完澡,连浴巾都不围就出来,大大方方地展现好身材。
顾阔转头看向段洒:“鱼上钩了。”
段洒看着他,“那你这什么表情?”
一副又沉又臭的表情,给谁看呢?
顾阔搓搓脸,深吸一口气后说:“我记得你说过,那个许顺当着秦丞的面……”
他没继续说后半话,段洒却听懂了,“所以呢?”
“戚骞让人接我们去他那儿,以他那恶趣味的德行,肯定少不了做出令人挺恶心的事来。”
段洒沉默半秒,走上前看着顾阔,忽地笑了,“如果
', ' ')('是以前,我确实会觉得很恶心,但现在不会了。”
他抬手拍了下顾阔的胳臂,“当你找我帮忙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被恶心到的心理准备,而且你说的那个全封闭式基地……”
段洒眉头深深蹙了起来,内心感到一阵恶心又后怕,“那简直就是地狱,如果戚骞一天不抓人归案,就多一天不幸,所以顾阔,不管什么样的险境,我都会帮你。”
顾阔看着他笑了,打趣道:“你就不怕哪一天秦丞找到你了,把你捉回去家法伺候?”
“我为他做了太多,这次该轮到他为我担心。”段洒发出短促而愉悦的笑声。
顾阔抬起双手搭在段洒肩上,口吻很羡慕地说:“其实我挺羡慕秦丞,他曾经也有过一段最黑暗的人生,是你不放弃地把他从深渊中拉出来,重见光明。”
他真的很羡慕秦丞,甚至曾经也嫉妒过秦丞。
段洒挑了挑眉,“我不介意再来一次把你拉出来啊。”
顾阔愣了愣,顿时笑出了声,越过段洒回了卧室里。
晚上八点多,戚骞的人找上门,恭敬地请俩人上车。
段洒刻意不自在地在后座上来回乱动,惹得前面两位保镖不耐烦,扭头想教训人,被顾阔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开了差不多三小时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一个长得清秀干净的年轻管家走上前,微微躬身,“请两位跟我来。”
顾阔刚往前迈了两步,察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转头一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回走,索性拉起浑身都很拘谨的段洒,继续跟上管家。
等进入长长的走廊上,顾阔见那个年轻管家依然往前走,没回头看他们这边,微微低下头凑过去,压低声音轻笑地说:“演得挺逼真嘛,我差点就信了。”
“闭嘴。”段洒丢了两个字,继续演起戏来,挣脱开顾阔,转身就想走,被顾阔立刻拉住了。
“哎!别走啊,你走了我可咋办?我就你一个朋友,”顾阔把他拉回来,并且勾着肩继续往前走,“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他故意加重“保护”这字眼,果然感受到肚子上轻轻撞了一下,看见段洒用口型说了句:再说一句,我直接把你给卖了。
顾阔忍着笑,眼看着快要走到某房间,嘴角的笑渐渐消下去,手慢慢攥紧了。
段洒察觉,压低声音提醒:“你最好控制一下情绪,别露馅了。”
顾阔很轻地应了声,很快控制好情绪。
年轻管家轻轻敲了两下房门,语气恭敬:“主子,我带他们来了,可以进去吗?”
房门里有人应了声,带着饱含浓得化不开的情欲,透过门缝里,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
顾阔段洒不约而同地微微蹙眉,面色各异。
年轻管家早已司空见惯,推开门,侧身做出请的手势,“两位请进。”
顾阔和段洒对视一眼,听着里面传来嗯嗯啊啊的暧昧声音。
段洒有些尴尬又无措地到处张望,又想转身走人。
顾阔勾着人往里走,门被年轻管家关上。
“你就这么喜欢舔我这根鸡巴?好吃吗?”
俩人进来就听到这句话,顾阔抬眼看去,突然觉得……有点辣眼睛。
戚骞穿着纯正红色的真丝睡饱,里面什么都没穿,赤条条地躺在懒人沙发里,腿间埋着颗深棕色短发,正在来回动。
两只古铜色的大手紧紧扣住两条白嫩嫩的大长腿,那极度反差对比,给了视觉上最大的刺激。
顾阔别过脸去,段洒低下头,用长而凌乱的刘海隔绝了香艳火辣的一幕,双手捏紧衣角显出此人很无措,内心暗骂了句傻逼恶心的玩意儿。
戚骞舒舒服服地发泄完,享受着被全心全意的服务,等下体的东西擦干净了,这才慢悠悠地下来,白皙双脚踩上毛茸茸又厚实的地毯。
虽然脚下有些虚浮,但稳稳当当地走了几步就停下来。
抬起头,露出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上百倍的脸,但不女性化,那是一种雌雄难辨又充满危险的妖冶。
是那种让女人见了会感到自卑,男人见了会惊艳目光的类型。
“我一开始就想看看,你顺着那条线索能不能找到我,现在看看你,真的跟手下败将没什么两样。”
顾阔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戚骞,视线越过他,看向那个身材健硕伟岸的男人,故意神有些震惊,“你……”
戚骞扭头看向江火,“他就是你和霍臻当年见过的那个男人,江火。”
顾阔定定地盯着江火,突然问:“你是怎么从那样戒备最森严的监狱,把戚骞顺利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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