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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军的话刚落，之前一直负责审问他的那两名警察立马进去把门关上，继续审问。
霍臻刚要走，就看到从外走进来的中年男人。
他身穿警服笔直挺拔，即使四十多岁了也依然英俊帅气，目光炯炯有神，只是眼角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在座的所有人立马纷纷站起来，除了霍臻，大家都齐声喊：“安队好！”
安队抬手示意下，大家这才坐了下来，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
“跟我出来一下。”
霍臻跟安队来到走廊尽头，一起眺望远处。
“枫叶苑，是顾阔住的地方吗？”安队温声问。
“是。”霍臻如实回答。
安队偏着头看向霍臻，眼神犀利，“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件事瞒着我。”
霍臻抿紧嘴角，没说话。
安队眯缝了一下眼睛，“戚骞是不是对顾阔……”
“不是，”霍臻偏着头，深而冷峻的眉眼染上冷意，斩钉截铁，“不是，什么都不是。”
安队定定地看着霍臻，重新眺望远处，沉默半响才轻叹一声，“如果有戚骞藏身点的消息，霍臻，你不得不再来一次了。”
“本来呢，只要戚骞还在监狱里，你就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可是……唉！”
安队重重地拍拍霍臻的肩膀，转身走了。
霍臻将双手揣进口袋里，沉默很久很久。
顾阔赶到的时候，正好肖凡也回了消息，按照上面信息找到了戚骞这段时间住的那个独栋别墅，却发现人去楼空。
顾阔站在大厅中，脸色越发冷沉铁青，双手慢慢攥紧了。
该死的，跑的真特么太快了！
就在顾阔几乎要被怒火烧尽时，突然听到非常孱弱的嘶哑声，他愣了愣，顺着发声源看过去，是洗手间。
顾阔快步过去，推开门时顺手按下开关按钮，洗手间内亮如白昼，一眼看到靠在洗手台底下的男人，顿时大惊。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酒吧老板。
此刻的老板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流出好多血，流满了一身，令人触目惊心。
顾阔赶紧蹲了过去，把人捞了起来，蹙紧眉头，“宋广，宋广，醒醒！”
老板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眼睛很努力地睁开一条缝，终于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人，他难得露出纯粹干净的笑。
一笑，血就止不住流。
“我靠你别笑了！再笑，你这血都流光了！”
“我先把你送去医院。”
“没用了。”
顾阔一怔。
宋广很努力地把眼皮撑开得大一些，非常孱弱地说：“太大意了，我中了他的圈套。”
顾阔立马反应过来，非常震惊且愤怒，“你找戚骞？”
“半个月前我准备要去你家，就发现他居然也住这个小区，所以……”
宋广的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吼声打断了。
“你以为戚骞是那么容易能跟踪的人吗！你就赶上找死，你是不是有病？！”
顾阔简直要气死了，当时宋广要找戚骞报复，他都没担心过。
因为宋广本就胆子小，只会嘴上说狠话的胆小鬼罢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胆小如鼠的宋广，居然真的敢往火炕里跳，白送了一条命！
顾阔深呼吸口气后，冷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血流了怎么这么多？”
是真的流得太多了，止都止不住，都快把他的衣服给弄脏了。
“我不知道，”宋广摇着头，总觉得一丁点力气正在流失，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清，原本彩色的景象变成了一片灰白，“他发现了我，然后……然后……”
没有然后了。
因为宋广死了。
顾阔怔了怔，抿着嘴唇，颤抖着手伸去，在宋广鼻子下一探，没呼吸了。
是真的死了。
阴云蒙蒙，刮起大风，光秃秃的树林，看上去挺凄凉萧索。
“顾总。”
顾阔独坐在休息椅上发呆，直到肖凡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偏过头看向肖凡。
肖凡看到顾阔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既心疼又叹气，“法医调查过了，没有留下任何有害身体的痕迹。”
其实他挺好奇，为什么顾阔竟然能得到那个顶级法医的同意后，才亲自解剖宋广的身体调查。
可看顾阔这个样子，肖凡只得暂时把这件事放一放，以后有的是时间再问也不迟。
顾阔往后一靠，两手捂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再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噪音沙哑地下达命令，“肖凡，这段时间你暂时代我管理顾氏吧。”
肖凡一愣，急忙喊：“不行顾总！顾氏是您的全部，这可不得马虎，我就算暂时接管了，也做不到……”
顾阔转过头看向肖凡，是肖凡最熟悉、最敬畏的那个商界鬼才的冷酷顾总。
', ' ')('“肖凡，你跟了我多久了？”
肖凡低下头，如实回答：“八年。”
顾阔慢慢靠近肖凡，继续问：“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吗？”
肖凡当然知道了。
他从小就孤儿，一切都靠自己努力去争取，不仅成绩优学习好，各方面样样精通，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其实是个冷心冷肺的机器人。
大一时遇见顾阔以后，他才渐渐有了别的感情，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肖凡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肖凡表情变得稳重起来，“一切全听您的吩咐。”
顾阔坐进车内，突然不知道该回家还是该干嘛了，盯着挡风玻璃外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发动车子开走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突然很想见一见霍臻。
现在就见霍臻。
红灯亮了，顾阔跟着停下车等绿灯。
无意间的一转头，看见对面有一家西餐厅的落地窗，霍臻跟一个男人在吃饭。
顾阔认出那个男人是程路，他有点震惊。
还没等他多想什么，落地窗里霍臻站起身绕过餐桌，对着程路弯下腰，而程路是仰着头。
从顾阔这儿角度看去，俩人这个姿势像是在接吻。
顾阔收回目光，正好看见绿灯亮了，发动车子开走了。
他觉得心口又闷又难受，堵得发慌，不由得加重脚上的力气，一下子超了好几辆车，搞得那些车主在后面一路骂骂咧咧。
回到家后，顾阔整个人往沙发里倒了下去，头有点疼，昏昏沉沉的。
因为宋广的事，他亲力亲为了好几天，直到现在才总算是结束了，疲倦感一下子就全上来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脑子也是一团浆糊。
满脑子里都是霍臻跟程路接吻的画面，来回反复好几回，就在他烦得快要崩溃的时候，突然换了一个画面。
他的双手被高高绑在上面，浑身赤裸地被身后的霍臻用身体在操他。
霍臻和他一样，都是双手被绑在上面，动不了。
他记得霍臻顶撞得又狠又猛，顶撞得他差点要站不稳脚了。
耳边全都是那些玩乐大笑的客人们，还有戚骞也在。
戚骞并没有看其他人，而是一直盯着他看，令他感到不舒服又恶心。
有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孩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蹲在他腿间，抬起头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长得挺阳刚又好看，偏偏说话语气软软糯糯的，“405，我、我是557，我可以伺候你吗？”
“你……嘶！”
他肩膀被狠狠咬了一口，扭过头骂了霍臻。
霍臻用脸贴着他的脸蹭了蹭，从后继续操他，眼神锋锐冷冽，“滚！”
557吓怕了，正要站起来，上面有人突然大喊：“557！你在愣什么啊！快给405口交啊！”
“对，快给我们看看！”
“我要看3P！557你动作快点！不然就把你送去跟动物们交配！哈哈哈哈哈哈！”
557听得吓怕了，几乎要哭了。
“对不起405，对不起404，我不想跟动物们交配，请你们原谅我。”
然后557流着眼泪，跪在他腿间就开始口交。
他只觉自己精神上几乎要崩溃了。
“3P，3P，3P……”
他摇着头，生理上极度抗拒反感这种另类的性爱方式。
画面又是一换，他被霍臻拉着拼命往外跑，不停地跑。
这个基地的占地面积很大，不是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迷路，甚至会被发现的风险。
但不知道霍臻从哪里来这么自信，可以带他逃脱基地。
一直跑啊跑，跑得都气喘吁吁了，终于看到了传说中“出口”大门。
他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有种很想哭的冲动。
可惜好景不长，空中响起警报声，回响声很大。
“警报！警报！！！”
“404和405逃了！！！”
他浑身僵住了，心想着这下完了的时候，有只手在他背后狠狠往外推了一把，他被推出基地外几米远。
“你给我跑有多远就跑多远，别回头！”
他赶紧爬起来，瞪着还在门内的霍臻，吼道：“那你呢！”
“别回头！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滚！”霍臻也怒吼回去。
他怔然后退几步，眼看着霍臻身后渐渐亮起刺眼的灯光，恨得咬牙，转身往外玩命地跑。
“顾阔！如果我还有命活下来，我会回来继续纠缠你一辈子！”
“妈的！”
这一声吼，把顾阔从梦中给惊醒了，出了一身微汗，还有点惊魂未定。
坐起身来，抹了把脸，满手都是汗。
顾阔看着前方，仿佛看到了九年前那个基地大门内，霍臻神色冷峻地催促自己赶紧跑的情景。
', ' ')('顾阔闭了闭眼睛，呼出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过去。
“传下去，我顾阔宣布退圈，回归正轨。”
手机从手中滑落。
所有圈子内都骚动了，大家听说了顾阔不再继续稳坐本城第一炮，也就是说，那些想爬上顾阔的床，怕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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