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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达达来到离家不远的电器城,晚上顾客不多,离柜台还有一段距离就有导购小姐热情上前。
刘松一边简单应答一边逛,几个柜台逛遍了也没拿准主意,回头看看薛雅谦:“买哪个?”
“你有喜欢的机型吗?”
“我感觉都差不多。”刘松围着其中一个柜台又转了一圈,“规格配置大同小异,光看外壳也看不出好坏。你上次说要买,是不是有看中的?”
“是有一款。”薛雅谦拉他到另个一柜台,指着里面一部手机,“就这个,感觉怎么样?”
刘松压低声音:“价钱有些贵。”
“怕什么,有我呢。”薛雅谦拍拍装钱包的口袋。
“我又没说买不起,我的意思是好几千买个手机不值。”
“值与不值都是个心理价位。”薛雅谦左右打量展示的样品:“我觉得挺好的。”
“你那么喜欢怎么不自己换?”
“主要是现在的手机用得还挺顺手,换了觉得可惜,所以就想你要是换了我就一起换了。”薛雅谦勾起嘴角小声说,“顺便凑一对儿。”
刘松白他一眼,也低头看。导购小姐适时插进来介绍,同牌子的同价位的介绍起来滔滔不绝。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从店里出来一人拎着一个手机盒子,胳膊下面还都夹着一只毛绒熊。
“为什么做活动就不能送点儿有用的东西。”刘松再三拒绝毛绒熊还是被店员以“可以送人”为由塞进怀里。
薛雅谦把自己的那份往刘松面前一递:“送你了。”
“我不要。”刘松皱着脸拒绝道。
“真没情调。”薛雅谦指指他的毛绒熊,“你应该说这个也送我!”
“一样的东西,换来换去有什么意义?”
“这是一种情感交流的手段。”薛雅谦争辩道,“借由物品来互相馈赠更深层次的东西。”
“原来这么有意义啊……”刘松好笑地看他赌气的样子,忽然扬手将手机盒子拎到他眼前,“送你了。”
薛雅谦一怔,然后喜笑颜开地取过盒子再用自己的换过去:“算你机灵。”
“你每天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不累吗?”刘松看着手里的盒子,仍真想不出它们之间能有什么区别。
“这些都不是动脑子想的。”薛雅谦趁着天黑凑到他身边,“这些都是真情流露。”
“天底下也就你用这种方式‘真情流露’。”
“其实我还有好多方式。”薛雅谦狡黠一笑,“你要不要挨个试试?”
刘松明明记得自己当场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却还是在洗澡前被堵在洗手间外面。
“别闹了,让我进去。”
“一起洗。”薛雅谦将这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那你先洗。”刘松懒得和他争转身要走。
薛雅谦把人拉住:“一起洗。”
“跟你一起洗准没好事情。”忆往事不堪回首,刘松打定主意不上当。
“自己洗就能发生好事情?”薛雅谦反驳道,“要是你一个人洗天上能掉馅饼我以后绝对不跟你一起进卫生间。”
刘松说不过他那些歪道理使出硬手段:“反正我不会跟你一起洗。”
“不一起洗也可以,但我不保证趁你睡觉的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刘松扶住发痛的额头:“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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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过程中薛雅谦表现得十分安分,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借机揩油,连偶尔冒出来的谈话内容都属正常。
但凭借他们长期相处的经验来看,刘松敢百分之百断定薛雅谦有阴谋,只是还没暴露出来。
“一会要不要给阿姨打个电话?”薛雅谦冲掉满头泡沫,“她应该挺担心的。”
“我也想打,但是怕我爸在。”刘松已经冲干净,光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我总觉得他们俩今天气氛有些怪,我爸总是让着我妈,也许是和好了。”
“和好不好吗?怎么会怪?”
“说不上来,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发生,但是都瞒着我。”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薛雅谦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搭话:“好奇的话可以去问问。”
“不了,看他们的样子我问了也不会说,而且既然能和好应该也不是坏事。”
薛雅谦关掉花洒,拿过毛巾蒙在头上:“明天上班怎么去,要不要我送你?”
“十五分钟的路走过去就行。”
“我怕你走路不方便。”毛巾在头上使劲擦了几下,薛雅谦没有出去的意思。
“今天走了那么多也没事。”刘松等得有点不耐烦。
“不一样,去上班不比在家舒服,你能不能坐一天也是问题。”澡也洗了,头发也擦了,薛雅谦就是没有出去的意思。
刘松实在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薛雅谦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我还没帮你
', ' ')('塞栓剂当然不能出去。”
“你要帮我塞?”刘松一个不稳差点儿滑下马桶。
“对,而且从今天起我还会每天帮你按摩肛肠。”薛雅谦认真严肃看不出半点玩笑。
“不需要,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而且我已经仔细咨询过了,手法反复练习过绝对精准,医生还说不按摩很容易产生后遗症,作为鼓励你去手术的人我也有一份责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负责到底。”
“我就知道……”一番慷慨陈词丝毫没有打动刘松,“你跟进来肯定会成这样。”
“有人给你免费服务还不算好事?”
“这算哪门子服务?”
“你可别小看肛肠护理,做好了终生受益,你现在不是经常便秘,说不定我哪天就能给你揉好了呢?”
刘松失笑:“我不相信你的动机单纯到只为治便秘。”
“当然还有其他附加值,但主要目标还是希望你养好身体,到时候咱们俩都受益。”薛雅谦坚持不屑解释道。
刘松不免偷偷叹气,乍听之下薛雅谦的话挺有道理,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信服。大概是他素行不良造成的思维定势,总之薛雅谦每一句义正言辞的言语后面都有可能隐藏着一个极不正经的目的。
“你不让我碰,让我看看也行。”薛雅谦蹲在刘松面前,眼睛直视两腿之间,结实的肌肉为腿根深处打上浓重的阴影,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里面的风景。
“你眼睛看哪!”刘松拉过毛巾挡在胯间,“你不累吗?快去睡觉。”
“看不到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薛雅谦悄悄掀开毛巾一角,大腿起伏的线条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碰触,“睡不着必然会做些别的事,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一边光明正大地偷窥一边絮絮叨叨,薛雅谦越看越靠近,就在快要把整个脑袋塞进毛巾下面的时候被刘松按住脑门,猛地受到推力后仰,一声闷响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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