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之中,容珩神色淡淡,声音锐而冷,仿佛带着冷兵器的锋芒。
四周陡然静了。
北疆战局已经僵持数年,北越虽一直蠢蠢欲动,却碍于大雍国力不敢大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作?所有人都知道,北疆战事不动倒也罢了,一旦出事,便是大事!
熊清泉迟疑了下,“北疆,怎么可能……北疆若起战事,朝廷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消息?”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质疑。
容珩淡淡一眼过去,“若非北疆大事,他怎么可能明知初一涉险却不回?难不成,他还想谋反不成?”
熊清泉面色微变,“你胡说!”
“放肆!”周行厉喝!
容珩却不在意,懒声道,“有这废话的功夫,还不如快些去寻傅近雪,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们担待的起?”
熊清泉微微咬牙,立刻转身离开。
萧柳犹豫了片刻,“我去开方子,我留几个方子下来,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主子,我真的要去?您这身体……万一……要不,通知师傅一声?”
“不妨事。”容珩摇摇头,轻轻咳嗽了声,他脸色本就苍白,如今血气未复,更是苍白的惊人,眉宇下的疲惫掩饰不住,只是精神倒好,“我已无大碍了。”
“您虽服了璇玑丹,阴差阳错的解了之前的内伤,但七日之内千万不能妄动,”萧柳脸上俱是担忧,“主子,这……师傅也不在,万一再出个什么差池……”
“去吧。”容珩淡声道,声音虽淡,却自有威仪。
萧柳不敢再辨,看了眼周行,退了下去。
周行留在屋里,想说什么,却见容珩已经闭上了眼,他略略踌躇片刻,替容珩腿上覆上毛毯,自己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容珩眼皮微动,却没有睁开,他微微抿唇,强迫着自己进入睡眠。
如今的他,最需要的便是休息,只有尽快恢复身体,才能接她回来。
……
“姐,这是陛下昨日的脉案。”慕容驰将最后一叠脉案送到桌案之上,好奇又不掩兴奋的道,“姐,你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