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石德脸色微沉,有些难看,“这是我兄弟!哪能听你随便摆弄……”
话音刚落,石德飞了起来,直接撞出了牛皮屋。
石德原本站着的位置,换了一个人站着,圆头圆脸,清秀讨喜,一双眼睛灵动非常。
宁大护卫终于到了。
宁大护卫明显情绪不佳,哼了声,对着门外暴怒的一群人颐指气使,“谁敢不让她动刀,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常德墨三等人登时变了色,脾气暴躁的常德疯也似要冲进来,还没来得及的动作,就被挣扎着站起来的石德喝住,“停下!”
常德一僵,牛皮制成的门帘重重落下,正好拍在他的脸上。
墨三握紧拳头,看一眼紧闭的牛皮屋,跺了跺脚,终于还是返身扶住石德,“老大,怎么回事?”
“你知道那人是……谁么?”石德咳了声,看向牛皮屋的眼神阴鸷,“他是雍王府的第一护卫,大雍第一高手,宁缺,据说宁缺在雍王当年被长公主送入虎营时就跟在他身边了,这么多年过去,与其说他是护卫,不如说是雍王同袍,就凭我们几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又如何!难道因为我们打不过他,就把小五丢给他们么!”常德嘶声低吼,“这种背信弃义寡廉鲜耻的事情,我做不到!”
“常德!你闭嘴!”墨三飞快看了眼石德的面色,冷声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你的意思说老大是这样的人么!老大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将小五丢给他们不管!这么多年的生死情谊,就这么不堪一击!”
常德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有些惶恐的看了眼石德,呐呐的道,“老大,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位姑娘,刚才一口报出了小五最近的症候,小五身上的病越来越重,昨日起床时,我亲眼看见他偷偷将一块帕子丢在角落,我过去查看,才发现上面已经有了血。”石德平声道。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众人脸上都有几分惊骇之色。
石德目光依旧落在牛皮屋上,目光深深,“小五已在呕血,再瞒也瞒不了多久,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试试看。”不等别人质疑,他继续道,“而且我总有种直觉,总觉得,或许这次小五遇见她,是她的运气。”
“可是万一……”墨三脱口而出,话还没说完,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只有攥紧的拳头泄露出他此刻的紧张不安。
石德看他一眼,沉声接口道,“若小五有什么差池,不管里面是未来的晋王妃,或是宁缺,血债必然要用血来偿,即便我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为小五讨个公道。”
墨三一怔,深深看了眼牛皮屋,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默默退到一边。
常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墨三回头看他一眼,从彼此眼底都看出几分相似的……无奈与萧索。
……
隔壁屋子。
海棠春睡的苏大管事突然睁开了眼,微微侧头,看向隔壁屋子。
目光明亮而锐利,仿佛能看透墙壁,看清对面的情形。
“这么久?”他喃喃,“又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