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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开始飘雪。
孟初一抬头看了眼窗外密密的雪花,不由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是出来散心的,又变成这个模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灾星,到处都在惹麻烦。
也不知道宁缺有没有带着容珩出去,容珩那怪疾着实古怪,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这样一想,顿时胃口全无,恹恹推开手边刚炖好的乌鸡汤,挑剔的道,“炖的这么老,也好意思端上来,撤了,给我来碗酸笋鸡丝汤,我要漱漱口。”
这已经是她第四次挑剔饮食了。
但守在桌边的婢女什么都没说,迅速撤掉文火炖了一个多时辰才出锅的乌鸡汤,福了福身,转身就往外走。
乖顺木呐的模样,好像僵尸,哪里有半分雍王府里人的灵动活跃。
主子阴沉,奴才僵尸,真是绝配。
孟初一丝毫没有难伺候的自知之明,继续道,“等等,我还要冰镇西瓜,再来一份西米露奶茶,去冰,少糖。”
婢女脚步一顿,面瘫的脸上难得有丝空白。
且不说西瓜不是这个时节该有的水果,那后者又是什么东西,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去给她端份小米粥过来,若是再不吃,三天之内,无须再给她吃的。”
一道华丽低调的嗓音慢慢响起。
房门轻开。
绛红色衣袂微动,似烟气笼罩的晋王走进房间,精致俊美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眸光暗沉如墨,带着冰也似的寒凉。
“当真是稀客,还不快看茶。”
孟初一微微一笑,笑容竟十分诚挚,抓出手术刀慢慢修着自己的指甲,薄透的匕首闪着冰凉的寒意,手腕刻意一动,冷锐的寒芒直直刺向晋王眼底。
回来之后,这人就把她一个人丢进这屋子里,想来是集思广益解那金盒去了,此刻出现在这里,看来他的成果并不如何。
意料之中的答案。
晋王脸上表情不变,挥退傻住的婢女,在孟初一身前坐下,淡淡一笑,“其实,我倒是谢谢你。”孟初一目光微凝,随即微笑,“不客气,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谢,就让我走吧,你这里的伙食着实不怎么样,再这么下去,我怕自己会饿死。”
晋王安然一笑,竟十分和善,“我刚才说了,若你真的不想吃,我自然不会勉强,三天时间,也饿不死的。”
孟初一做错愕状,“原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啊,我还以为你在吓唬人家呐,可真是吓死宝宝了。”表情微敛,她一笑,手术刀慢慢抵上自己的大动脉,“我这人胆子小,你可千万别吓我,我要是真害怕了,一个情绪不稳,别的不会,就会自杀。”
晋王眸光骤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