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一足足昏迷了两天才清醒过来,以至于她怀疑是不是容珩动了什么手脚,想要兴师问罪,却一直不见某人露面,甚至连苏扶都不见。
倒是那个叫宁缺的护卫偷偷摸摸过来过几次,每次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神神叨叨的说些不着调的废话,然后都被红玉板着脸赶出去。
自从上次遇险,红玉越发谨慎古板,小小年纪,却啰嗦的像只小母鸡,孟初一劝过几次没用,干脆任着她折腾。
她身边除了红玉,还有燕儿,燕儿这小丫头聪明识趣,而且显然也是容珩的心腹,不待她开口,就一五一十的将她知道的事情都倒了出来,想来也是某人的示意。
孟初一现在住的地方是容珩在央州刚买的别院,并不是在纪王府里。
纪王已死,罪责尤在,纪王如夫人叶氏主动呈交了这些年纪王贪污受贿的证据,皇帝陛下大为震怒,褫夺了纪王永世承袭的铁帽子王封号,但看在纪王是为了救容珩而被瘴气所惑暴毙而亡的份上,也看在他当年两次舍身救驾的功勋上,纪王府家产不予查封,连府邸也仍由叶氏与韶华住着,纪王也将以王爵之礼出葬,大肆哀荣,谥号敦武。
孟初一不置可否,政治从来脏的很,背地里多少营谋算计,表面上永远冠冕堂皇。
“太子呢?”
燕儿迟疑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还在旁边的红玉。
“没事,你说。”
“太子殿下也十分震怒,却心怀仁善,这次陛下对纪王府的处置,多是太子殿下恳请,陛下大赞太子仁慈。”
仁慈?
胁迫利诱过河拆桥,人都死在他的手上,这位太子殿下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仁慈善良的好人?
孟初一冷冷笑了声,“你家主子,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燕儿委婉的道,“主子说,现下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