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台咬了咬牙,恨恨的哼了一声!
“看我整不死你!”
原本眼巴巴的盯着云层的红玉一个激灵,愤怒之下整个人扑了过去,“你想害我们家小姐!”
言云台猝不及防,真的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差点翻进一边的臭水沟,恼的他猛地一挥衣袖。
刚才还像斗牛似的红玉整个人像风筝似的飞了起来,啪的一声卡进了两棵苍竹之间,随身携带的小包裹啪的落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滚了一地。
言云台不屑哼了声,“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斗,这片竹林是我花了多少银子才栽培出的,说烧就烧,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么!”
恨恨的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角余光扫见地上一个晶亮的物事,他下意识仔细看了一眼过去。
嗯?
这东西,似乎眼熟的很……
言云台摩挲着下巴,屈尊降贵的弯腰捡起那块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玉牌牌,定睛一看。
“咦!”这玉牌真的眼熟的很,好像当初他随手送出去的那一块……
“轰!”
几乎是同时,云深之处传来一声极为恐怖的碰撞声,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了下去!
言云台手一抖,玉牌哐当一声,落了地。
正奋力挣扎的红玉也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出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中年汉子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大脸上全是骇色,“言……言馆长,绳道……绳道断了!铜椅摔下去了!”
“啊!”
千里之外,某人懒懒翻了个身,美妙的眸落在窗外湛蓝的天空上,发了好一会惬意的呆,才慢慢的道,“这个时候,应该到听风轩了吧……”
*
孟初一也抬头看了看天。
云雾深沉,看不见天。
再低头看了看地。
乱石嶙峋,看不见泥。
以她现在的高度,距离地面还有二十米,约莫八层楼,如果以她过去的身体素质,顶多一个半残,但现在这具身体虚弱的简直天怒人怨,脚伤有伤,要是下去了,应该也直接去见马克思了。
坑爹!
孟初一倒霉的叹了口气。
她坐上铜椅的时候已经做好被人整的准备了,但她以为那位言公子不过是小孩子家的胡闹,顶多把她悬在高处搁一段时间,没想到那死小孩玩的这么大。
幸好她现在眼力不错,直觉又比较灵敏,那号称最坚固不过的千年寒冰丝断裂的刹那,她及时抓住了断裂的绳索,也幸好她坐的那铜椅也确实坚硬,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撞上山体的那一瞬间,成了她第一层的盾牌,虽然撞的她气血翻涌,但至少避免了身体与山体的直接碰撞,否则她现在已经没命了。
孟初一再次叹了口气。
微微吸了口气,她将口里蔓延出的甜腥气压下去,握着寒冰丝慢慢使力,试图将寒冰丝缠上她的手腕,一个人的重量,再加上千斤重的铜椅,她不过稍微动了一下,眼前不由自主的一阵阵发花。
恐怕多少有些内伤了。
再这么下去,她很有可能会成为风干的人干……
想到那种可能性,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得想别的办法。
她低头看了眼因为撞击而几乎是贴扣在身上的铜椅,微微吸了口气,顺着夹缝慢慢往外挪。
虽然这东西是个最佳的盾牌,甚至可以当做盔甲来用,但如果她已经放弃了自由落体,那它的用处就远远比不上它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