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干被切出一个四方,赢若风用内力在后面轻轻一震,一个方块便被取出来,而那朵花就开在方块上。
而方块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条玉白色的虫,虫只有三足,左右各一,剩余一足竟然在尾部,而那朵奇丑无比的花,就是从尾巴的一足上长出来的。
见虫足没被伤到,白子衿松了一口气:“剩下的就简单了,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蓝明子的药用部位,就是那三条腿,而且必须要完整的三条,扫了一条都不行。
所以,白子衿刚才那么小心翼翼的。
白子衿拿出专门装药材的瓶子,将处理好的蓝明子装进去,密封好后,让伊人放回房间里。
有赢若风在场,她也不好直接扔进空间药房,否则真成怪物了。
戏台搭好后,白子衿漫不经心的开口:“伊人,有让人去通知凤惊冥吗?”
应该说,这四周都是凤惊冥的暗卫。凤惊冥怎么还没来。
“王爷应该是被挞拔王子缠住了。”伊人道,今天他听说,挞拔王子很崇拜凤惊冥,一直想和凤惊冥共处,所以天天去鬼王府。
如果说有谁去鬼王府去得比永定公主还勤的话,那个人就是挞拔王子……
白子衿听完后,十分的无语:“也就是说,我现在除了要和女人抢男人,还要和男人抢男人?”
这都是个什么事啊,真糟心。
“总的来说……好像是这样的。”伊人想了一下,觉得她家小姐总结得很到位。
不过这该怪谁,怪鬼王太有魅力?
鬼王凶狠残暴,让人避之不及,有什么魅力……不对,他有让许多女子眼瞎的魅力……
白子衿翻了个白眼,她此刻真的很想说,来人,给她休了这个粘花惹草的男人!
夜色刚变暗,就有许多白子衿没想到,也没请过的人来了。
比如君玄歌,再比如那个和她抢男人的挞拔王子……
“子衿,不请自来,莫要怪罪。”君玄歌带着温润的笑容。
白子衿心里郁闷,不是说皇上陪着这些来使很忙吗,怎么君玄歌就这么有空,天天搁她这儿跑。
虽说她是为了救他受伤,但决明子已经够偿还了。
白子衿道:“怎么会,来者是客,只是我家男人不是很喜欢你。”
白子衿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有夫之妇,不要沾花惹草,毕竟都惹不起。
虽然她不会自恋到认为君玄歌会喜欢上自己,但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无亲无故的。
“哈哈,来者是客,我西周也是这样的待客之道。”粗犷的笑声响起,只见挞拔王子走了进来。
白子衿额头黑线掉了一排,她转过头去看挞拔王子,所以并没有发现,君玄歌那微变的眼神。
什么来者是客,来者是客的前提是认识,她压根就不认识这挞拔王子好吗……
“白小姐,挞拔岩见过白小姐。”挞拔王子对白子衿友好一笑,一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白小姐果然如传说一般,美丽厉害。”
白子衿本来还不待见挞拔岩的,但这话让她生了好奇心思:“传说?什么传说,是说我的医术厉害吗?”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传说,而且美丽她觉得自己长的还可以,但是厉害怎么说。
白子衿唯一能想到,就是自己的医术。
“不是。”挞拔岩摇摇头,“医术算什么,白小姐最厉害的在于,降伏了鬼王,能让鬼王服服贴贴的,挞拔岩佩服!”
说到后面,挞拔岩肃然起敬。
白子衿:“……”
为什么她觉得挞拔岩是在讽刺她,她好像被形容成了什么怪物一般。
“挞拔王子也很英勇,如传说一般健壮英俊。”白子衿礼貌的回了一句,英俊两个字都是礼貌性的加上去的。
毕竟挞拔岩长相是真不符合天合人的审美,胡茬子一堆,眉眼粗大,说得好听点叫粗犷,说得不好听就邋遢……
谁料挞拔岩竟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洋洋自得:“是吗,原来天合也流传着我的传说,我在西周可是不多见的美男子,白小姐好眼光。”
白子衿:“……”
这天实在是聊不下去了。
“挞拔王子,你喜欢看戏吗?玄王说他喜欢看戏,你们可以一起讨论。”白子衿十分无力。
被扯到的君玄歌微微一笑,看着挞拔王子的眼神也颇为无奈。
挞拔王子哈哈大笑,朝着君玄歌走过去:“玄王果然风雅,不愧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陌上人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