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确实,没把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
只当她护着自己的孙子。
反倒是蒋老太一直都在给她面子。
蒋老太又哼了一声,“你要的钱,我已经打到你账户上,这笔资金不小,够你发展事业,短时间内,我也不会再支援你,毕竟现在,是我们小执在赚钱。”
这话说得毫无感情色彩,甚至有种驱逐的意味。
化繁为简的意思就是,你没养过儿子,却还花着儿子赚的钱,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蒋雅萍脸色一白,有种颜面扫地的无措感。
该说的都说完,蒋老太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子,起身,对二人道,“时间不早,我上楼休息了,剩下有什么话,你们两个单独聊。”
说罢,老太太独自上了楼。
蒋雅萍没想到还有还有第二轮,面色更加难看。
偌大的客厅安静片刻,她主动开口,语气不善,“有什么话想说就说,说完我回去陪小树睡觉。”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男人才慢慢撩开眼皮,眉眼素淡地望着她。早年的恨意,早已随着时间渐渐消磨,剩下的就只有陌生和排斥。
也正是这一刻,蒋雅萍才真正领略到,她跟蒋执的距离感,到底拉开多远。
并不是时不时地关心一句,或者给他介绍几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亦或是自以为是的为他好,就能挽回的。
静默间,蒋执从桌上拿起一颗橙子,一点点拨开。
淡淡的橙皮香气在空中飘散,混着男人不轻不重的音调,“你倒是宠着小树。”
蒋雅萍唇瓣微动,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小树身体不好,我得多陪着一些。”
这一点蒋执当然知道,他只是笑笑。
蒋雅萍却更显无地自容。
如果不是今天蒋老太的提醒,她几乎忘了,自己当初生下蒋执后,是怎样不管不顾的。没有母乳喂养,也没有父亲,小小年纪,跟着保姆和两位老人长大,只有他过生日的时候,她才会像模像样地买个礼物,打个越洋电话。
那时候,蒋执还小,总是哭着要妈妈。
蒋雅萍被老太太催得不耐烦,偶尔也会安抚一下。然而随着蒋执慢慢长大,这样的要求便越来越少,她的电话开始变多,蒋执却开始冷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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