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被玉藻前放在了沙发上,酒店的总统套房果然就是不一样,不仅床是软的,就连沙发都是软的,玉藻前总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便宜卢总了,一个企图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如果是放在了从前那个交通和信息都闭塞的年代里,就算是不死,也应该断手断脚才是,而不是可以躺在沙发上享受。
这个年代,杀人是一件麻烦事,上个世纪七八九十年代,出了那么多举国闻名的大案子,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监控录像不发达,晚上出来玩的人少,而现在呢,就算是个深山老林也得防备着树枝上有没有摄像头。
卢总如果死了,到时候警察一定是第一个找上自己,即便是自己以后再动手,也会被警察当做是嫌疑人审问一番的,玉藻前对这些事情很是清楚,所以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他再怎么想做,也只能是忍者。
玉藻前带着怒火和不甘,在酒店软乎乎的大床上滚了三圈之后,觉得很是无聊,原本软乎乎的对他充满了吸引力的大床,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散发不出什么魅力来,玉藻前有点烦躁,这点烦躁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他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沙发边上,朝着昏睡中的卢总低声骂了一句:“小垃圾。”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总统套房是有阳台的,玉藻前觉得宽敞的屋子此时似乎变得狭小起来,雪白的天花板压得他有点喘不上气来,就推开了窗户,直接站在阳台上。阳台上的风挺大的,夹带着一股凉气,对于洱州来说,秋天就快要到了,玉藻前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就挤进了一个小人,身上带着一股夏天的火热,但是性子却又是冷冷清清,极端矛盾的表里却一点都不让她显得矛盾……玉藻前更加烦躁了,最近想念着那个小人的次数有些多,多得他控制不来,玉藻前始终觉得这是因为他们签订了契约,这是来自契约的牵引,但是长期以往,他也是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来,究竟哪里出了错,玉藻前真的是一点都搞不明白,虽然他比赖弥生的人生阅历多了很多,但是在感情上,也不过是多了一段娶妻生子的路程,而且这段路程才走了不远便夭折了,玉藻前也不能说明自己能不能看得清自己……
就在玉藻前为了自己这奇怪的心思而觉得苦恼的时候,隔壁有动静传来,玉藻前本来觉得不屑,毕竟不入流的手段又不可能只发生在他的身上,放下对里面那个女人只是觉得同情而已,却一点都不想动,没想到的是,隔壁女人的哭泣声传进了玉藻前的耳朵里,他的脸瞬间就黑了。
隔壁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玉藻前只听了一两个音调就知道了来的人是谁,本来放在阳台栏杆上的手掌瞬间就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