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黑人小伙被那个白人壮汉扑翻在地,黑人小伙那一拳头并未奏效以后,胜负就已经分出来了。
白人壮汉仍然在死命地扭着黑人小伙的腿,把腿扭得嘎嘎做响,情急之下一口咬到了他的脚趾头上,晃着脑袋拼命地撕扯着,形如疯狂的困兽。
鲜血淋漓,黑人小伙的一根脚趾头生生地被白人壮汉给撕咬了下来,甚至在嘴里嚼了一嚼还吞了下去,那条被抱住的腿也终于被拗断,粉红中透着象牙色的骨胳支出腿外,看台上那些看客人疯狂地大叫了起来,有压注输掉的赌徒更是愤怒地将手上的凭证票撕得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叫好声与叫骂声响成一片。
白人壮汉一个翻滚起身,拽着黑人小伙那条已经断掉的腿抡了起来,疯狂地向笼子的钢栏上狠砸着。
黑人小伙几乎失去了意识,却仍然顽强地想要站起来,孙易坐在休息室里看着这一幕,更加确定了他们的身份,那个白人壮汉肯定是血族培养出来的血战士,他们在没有自己提供的药物情况下还能够熬得过九图邪功那种痛苦,就冲着这个,他也必胜无疑,没有人比孙易更加清楚九图邪功所带来的痛苦让人有多想立刻就挂断,如果不是他手上的药丹药效强劲的话,以孙易的身体素质也要挂断。
血族不愧是以生命力顽强而著称的一个族群,在生命力强韧方面,也仅次于狼人,区别就是血族的精神状态更好。
而那个濒死都不肯放弃,仍然要战斗的黑人小伙,嘴巴嗫嚅着,顽强得令人动容,也只有教庭的猎魔人才有这么强大的信念和这样强悍的身手了,孙易现在乐得看着双方火拼,只是他的内火升腾,恨不得现在就跳到台上去大战一场。
黑人小伙已经翻起了白眼,可是那个白人大汉仍然在痛殴着,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而那位老绅士般的老人也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要阻止认输的意思。
白人大汉捏着黑人小伙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血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台上的绅士老人,尖利的犬齿呲出唇外,拽着黑人小伙后退了好一段距离,拖着他飞速助跑,一直到了钢笼前,重重地向前一撞,梆的一声脆响还有飞溅的哧响声,黑人小伙的脑袋被硬生生地撞碎,鲜血还有粉红色的脑浆从笼子的空隙处飞射而出,洒向十几米开外的看台处。
看台上的高手也不好,衣服一抖便将这些脏物抖开,那些大人物纹丝不动,后面那些看客人更加疯狂了起来,呼声震天。
而坐在观众席上的鬼斧和洛心远的脸色都变了,其它三个台子上的格斗还在正常范围,也在他们可接受的范围之内,黑拳台上打死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是你白人壮汉这样疯狂而又激烈的行为却极少,更可怕的是他的实力,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扪心自问,如果把他们和黑人小伙换个位置,只怕在腿被扭断的时候就拍地认输了,但是那个白人壮汉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接受投降,所以他们两个如果上去简直就在送死。
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庆幸了,幸好自己的名额被人抢走了,否则的话他们就算是能撑过第一轮,也绝撑不过第二轮,高手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下手一个比一个狠,黑拳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变态般的狂人?他们的地位也不低,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白人壮汉捶着铁笼子发出一阵阵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还在不停地撕打着已经脑袋破碎,腿骨折断的黑人小伙的尸体,甚至直接就把他的大腿从身体上撕扯了下来。
“奴鲁!”一名斗蓬神秘人高声喝道,然后一抬头,幽绿的眼睛与白人壮汉的目光对视着,这个已经疯狂中的白人壮汉终于缓缓地恢复了神智,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双臂,不时地捶捶胸膛,显示着自己是如何的强壮。
直到这时裁判才上台宣布这个白人壮汉获胜,而那个神秘斗蓬人的一声高喝也让所有人知道了他的名字,奴鲁,全场都在高喝着奴鲁、奴鲁,至于那个被他打死的黑人小伙,没有人对他姓什么叫什么有兴趣。
奴鲁下台,后勤人员强忍着恶心把拳台上清理得干干净净,孙易在后台处捏着下巴,目无焦距地看着超大的液晶电视,这个叫奴鲁的家伙肯定是修习了九图邪功,而且他的情况比自己更加严重,或许内火已经焚心,让他迷失了心智,变得残暴起来。
不过对方在他的胯下打了一拳,他的身体只是一颤,以黑人小伙的拳力,这一拳头下去,哪怕是铁蛋也要被打碎了,那家伙反应不大,难不成他像奥维尔那样把家伙给切掉了?
就算是这样他仍然没能逃过内火焚心,奥维尔有自己送他的药丹,省着点用的话还能再熬上一阵子,绝不会像他现在这样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