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粗人对柳姐一向都十分尊重,在她的面前甚至连一句脏话都不会说,反而请她吃饭的时候也要带上自家的老婆陪客,绝没有一丝的怠慢,孙易现在是他们的大金主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谁不知道孙易的成名之战就是因为李老大的儿子得罪了孙易的女了,才有他北河滩惊天动地的一战。
掂量一下自己的身板,鼓足了气也没有李老大的一根腿毛粗,所以这种狠人自己得罪不起,柳姐再漂亮,偷偷地看两眼也就是了,连言语都要注意,更别提什么不尊重的动作了。
见柳姐不像说谎,孙易也放下心来,好奇地问道,“那你这是为什么哭啊,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一句我帮你,让柳姐的眼泪忍不住簇簇而下,孙易看着这美妇流泪,忍不住心中一疼,赶紧上前一步,将她拥在了怀里。
柳姐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感受着他厚重的胸膛,坚实有力的臂膀,没来由地一阵心安,同时也变得更加脆弱了起来,从前那个坚韧的单身母亲早就不在了。
“我……我的帐目对不上了,差了三万多块!”柳姐终于忍不住抽着道。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看你是忙活忘了吧,有一批票子你没有收回来,今天跟几个人吃饭的时候还说起来了,把票子交给我了,让我带回来,多少我也没看!”孙易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把票子来过去。
看到这些票子,柳姐立刻化涕为笑,赶紧把票子抢了老顾客来,又坐到了桌子前,啪啪地开始按起了计算器。
孙易还保持着搂抱的姿势,看着忙碌的柳姐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姐姐还真是个工作狂人呢。
“天呐,总算是对上了,可是还差了五百八十块,五百八十块正好是一车石料的价格,这一张哪去了呢?”柳姐又开始翻起了桌上的票子。
孙易伸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给她捏动着,“柳姐,这都是咱们自己的活,差不多就行,又没人查咱的帐!你就熟悉一下,以后我有什么事,你也好能帮得上我,我实在是太缺帮手了!”
“嗯,我会努力的!”柳姐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孙易揉捏肩膀后微酸微痛的舒爽感。
孙易的呼吸渐渐地变得粗重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微重了起来,柳姐感受到了孙易急促的心跳还有粗重的呼啸,她自己也微微地动了动身子,最后,还是倚在靠背上一动没动。
正是迷乱之间的柳姐突然睁开了眼睛,紧紧地抱着孙易的腰子,咬着他的耳边低声道,“双双!双双怎么办?”
孙易不由得一滞,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一下,邪火都被烧灭了。
孙易在柳姐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太晚了,睡吧,今天我陪你睡!”
孙易说着,躺在她的身边,然后伸手关了灯,柳姐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发出一声极其微小的叹息声,也没有整理自己的衣服,转了个身,以后背对着孙易。
柳姐有所感触,或许,孙易已经真正地做出了选择,在自己与双双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双双,而自己失去他了,真正失去他了,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在孙易和柳姐处于两难之间的时候,韦立轩已经走到了疯狂的边缘,眼着公路工程这块大肥肉已经被人刮分掉了,甚至孙易用他的手段把沿途有点势力的人都绑到了一起,所形成的力量是极强大的,也是恐怖的。
韦立轩认为自己可能真的要输了,输得一踏糊涂,龙铁集团,只怕也熬不过去了,幸好还有尹平给他出主意,言里言外地暗示着一件事,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孙易以他个人能力聚集起来,如果孙易一倒,那么这些聚集起来的力量也会像沙滩上的城堡一样,瞬间崩散。
韦立轩的心思活动了起来,如果请国外的专业人员的话,没有几百万都下不来,以公司现在的情况,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来花,能省就省的好。
韦立轩想了狼哥,当初狼哥率人去堵豪圣的大门,结果被孙易给挑了大筋,救治及时,可是一条右腿也吃不住劲了,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左腿也有了很大的问题,基本上丧失了劳动能力,甚至连走路的时候都要架拐了。
混社会的总要跟一个好大哥,从前狼哥为人仗义,在城郊结合部还是很有声望的,可是自从架了拐以后,他的势力也立刻崩散掉了,毕竟谁也不愿意跟着一个瘸子大哥混,太丢面子了,混社会的,就是这么现实。
这些混社会的,不泛一些一掷千金的豪哥,但是大部分都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的货色,有点钱也全部挥霍掉了,来维持自己大哥的形象。
狼哥就是这样的人物,也没什么积蓄,当大哥那会,有钱就花,而且那些城郊结合部出来混的妹子也不少,也不缺女人睡,现在从云端跌落到凡尘,生活都出了困难,能借的都借了,现在已经混到了缺米下锅的地步。
就在狼哥落魄得要进城卖报纸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电话打了进来,对方的声音粗哑,在社会混过的狼哥知道,对方是用了某种变声器,而且这电话卡也是那种无记名的卡,根本就查不出来源。
“狼哥,听说你活得很不如意,都是那个孙易对你下的手,现在,你有机会可以报仇了,二十万,你干不干?”对方直截了当地问道,根本就不给狼哥过多的考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