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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走后,柳儿扑通一声跪地,朝两人就是一顿猛磕。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洛轻云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赶紧上前将人扶起。
谢谢姑娘,谢谢严将军,谢谢,谢谢!
要谢就谢你自己吧,其实你早就猜到筠卿哥哥的身份了吧?
洛轻云突然发问,柳儿顿时一怔,似是没想到她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人看透了。
对不起,我
你明知我们的身份,却没有拆穿,为何?
就在柳儿刚要开口时,洛轻云又道:你莫不是心悦严将军?
后者心中一惊,赶紧跪地:奴婢不敢,奴婢不过是一介粗鄙丫头,怎敢有此心思。
不疼,别哭
那你是为何?莫要说什么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由头。
柳儿猛地一头磕下:是,我是早就知道严将军的身份,可我对严将军并无任何不轨之心。我只是实在受不了了。
说着便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鞭痕,看这样子是新伤,甚至还能清晰的看到皮肤上的血珠。
沈妈妈确实没让我接客,可每日却要承受鞭打之刑,但凡我念错一个字,写错一个字,都会受到惩罚。日复一日,我真的受不住了,我死想死,可却死不了。
若早知会如此,我宁愿卖身为妓,也不至于日日受这皮肉之苦。她眼含热泪,哭的梨花带雨,饶是洛轻云一个女子,都有些不忍。
对不住,是我误会你了。你放心,日后不会再有人这么对你了。洛轻云轻声安慰,转头看向身旁之人问:筠卿哥哥,她好可怜,你说若是当初伯母没有将我买来,我会不会也
不等她话说完,就被严筠卿打断:没有当初!你不会,不会变成她,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倒是让洛轻云有些意想不到:筠卿哥哥说的是,那我们能不能把她带回去?
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严筠卿宠溺道。
我就知道筠卿哥哥最好了。
而跪在地上的柳儿,听到要将自己带到将军府,嘴角不自觉上扬。
将军府
三人刚一回府,就瞧见严父严母端坐在前厅,脸色很是难看。
筠卿哥哥。洛轻云下意识躲在其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摆。
感受到衣摆处的沉重,便直接将其包裹在手心,拉着她朝前厅走去。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脊背,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爹,娘。
臭小子,臭小子你好的很呐!啊!你自己去青楼也就罢了,竟将云丫头也带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云丫头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我严家的门!严昭怒喝。
一听事情是因她而起,洛轻云赶紧上前两步,准备解释:严伯伯,不
结果刚开口,就被严筠卿重新拉回身后:爹爹教训的是,是儿子考虑不周,儿子甘愿受罚。
筠卿哥哥。洛轻云顿时急了,她不是不知严家的家法,若是严伯伯当真动用家法,他定是撑不住的。
好哇。你倒是敢做敢当!老子成全你,来人,将我虎皮鞭拿来!
众人听到虎皮鞭瞬间脸色大变,就连严母也坐不住了,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衣摆,小声道:卿儿也不是有意的,而且云丫头也没事,你这又是何必。卿儿身子刚好些,哪经得住此等大刑。
严昭一听更来气了:你没听到他的话吗?是我想动用家法吗?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儿子都自己提了,身为老子,我自然要成全他。不然再有下次,又当如何?
严伯伯,是轻云自己要去的,不怪筠卿哥哥,是我逼着筠卿哥哥带我去的。你若要罚,罚我好了。洛轻云跪地求情,眼眶都有些泛红。
云丫头,他犯了错,自是要罚,不然我严家的规矩岂不成了摆设。再者,他身为兄长,身为表率,却三番两次出入青楼,无论是何缘由,都违背祖训。甚至还知错犯错,带你一女子前去,简直是罪无可恕!
洛轻云知道,严昭定是下了决心的,便也不再劝解:严伯伯当真要罚,那就连轻云一块儿罚吧。
不可!爹,人是儿子带去的,儿子一人承担。
还算是我严家儿郎,有骨气!既如此,那便开始。
话落,一鞭重重落下,声音之大,碰到皮肉的瞬间,衣衫崩裂,可见下手之重。即使如此,严筠卿也没发出半分声响。
不要!严伯伯,筠卿哥哥的伤刚好,您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洛轻云哭着嘶吼,想要靠近,却一旁的下人死死拉着,根本无法挣脱。
可饶是如此,严昭却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
啪!啪!啪!
一鞭接一鞭,挥舞间,能清晰的听到长鞭划过的呼啸声,犀利骇人,让人不禁一颤。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柳儿,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她倒是没想到这严家家规如此严格,下手更是一点不留情,难怪能走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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