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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两人一来一往,似是忘了这房间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人。
段武轻咳一声道:洛姑娘,我们将军你还不了解啊。就他这性子,没给把姑娘吓跑就不错了。
段将军何出此言?虽然清楚他说的事实,但还是想问问他为何这么说。
害,那日我与将军第一次来此,楼里的姑娘就被他吓得不敢靠近。一身的煞气,那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杀人的。
听到这儿,洛轻云不禁笑出了声:还有此事?
可不是,剑都出鞘了,楼里的护卫还以为我们是来闹事的,差点将我们给赶出去。得亏那老鸨出现得及时,看出我们是第一次来,不然真就麻烦了。
还拔剑了?洛轻云说着还不忘看向身旁的严筠卿,眼底尽是戏谑。
是啊,你是没瞧见当时姑娘们吓得瞬间四散而逃,别说近身了,换谁见这架势不得吓没半条命啊。
也是,确实过分了些。
这都不是第一次。
还有?
两人有问有答,丝毫没注意严筠卿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当然!想必洛姑娘应当也知晓,将军每次回京时都有不少百姓前来迎接,其实说白了都是京中各家大小户的小姐。一是想瞧瞧将军是何模样。二则是想引起将军的注意,说不定那日就成了将军夫人。
听到将军夫人几个字,饶是洛轻云也变了脸。
你很闲?!严筠卿最终忍不住开口,再这么让他说下去,今日怕是连她也没好果子吃了。
段武瞬间闭嘴,但洛轻云却不乐意了。
你说,接着说。
我、我说完了。
你方才说京中好些大家小姐都想做将军夫人,那你觉得谁最与筠卿哥哥相配?
虽面带笑容,笑颜如嫣,但段武却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不说话?
段武硬着头皮道:瞧您这话问的,那自然是洛姑娘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将军的心上人是您。除了您,谁还能入得了将军的法眼。
是吗?
当然,段武从不说假话。您头上的发钗就是将军亲手所做,我跟随将军多年,还从未见过将军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
说起发钗,洛轻云这才想起,她头上的发钗确实是严筠卿送的没错,可她记得他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那年她生辰,他刚好从边关回来,便送了这支钗子给她。说是觉得这钗子与她很是相配,便将其买下来了。他这么说,她也就信了,因为只要是他送的她都欢喜。
只是没想到竟是
当时我还想呢,将军怎么做了支女子所用的发簪,如今想来真是我愚笨了。
不得不说,段武虽然平时看着有些不太聪明,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挺灵光的。短短几句话,瞬间将洛轻云冉冉升起的怒火轻松浇灭。
唯一的遗憾就是出卖了自家将军,不过那又如何。有洛小姐在,将军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
段武,你
不等严筠卿话说完,洛轻云身子突然倾斜过来:筠卿哥哥不是说随手买来的?
严筠卿想要后退,却被其一把揪住衣领拽了过来,让她不得不与她相视。
筠卿哥哥还没回答轻云的话,是还是不是?
时、时间有些久了,记、记不清了。
是吗?洛轻云说着又与其拉近了几分,鼻尖紧贴,呼吸交织。
莫要胡闹
是记不清了,还是说着手上还不老实,轻抚过他的眉峰、眼眸、鼻尖,脸庞,再到脖颈。
一旁的段武何时见过这场面,想走又走不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就在他煎熬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在瞧见眼前一幕,瞬间呆愣在了原地,就连手上的茶水也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巨大的声响自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可在瞧见屋内两个男子如此亲密无间,瞬间傻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为公子换一壶新的来。柳儿说罢,赶紧关上房门。
在关门的刹那,段武赶紧冲了出去:柳儿姑娘,我随你一块儿去吧。
房门关上的瞬间,也隔离了门外之人的视线。
终于严筠卿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只在脖颈胡乱游走的纤纤玉手:轻云,莫要胡闹。
若仔细听,便能听出她声音中的颤意与隐忍。
后者轻笑一声,这才将手掌抽回。
只是两人刚安稳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吵闹声。
呦!这不是严将军跟前的走狗吗,怎么来这儿了?方才那个不会就是严筠卿吧?我就说他怎么从不近女色,原来是喜欢男子啊。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大笑。
你胡说什么!段武怒道。
我胡说,大家伙儿方才可都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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