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深暗,叶云水带着兜兜和姝蕙离开“翰堂”回了“水清苑”。
吴嬷嬷和邵嬷嬷坚持带兜兜和姝蕙回西厢歇息,不让这两个孩子再与叶云水同住,叶云水喂好了兜兜便回了净房,花儿伺候着叶云水梳洗。
这些时日的杂事实在太多,这一件接一件的事没一个能不废心思,起码三房现在的位置她就无法摆正。
叶云水摆了摆头,把头发扎入浴桶之中,她暂时不愿再想这些胡乱,只想安安静静的沐浴,好生歇息一晚,远离那些尘嚣乱事。
浸泡舒坦,叶云水迷蒙间险些睡过去,口中唤着花儿进来,就听身后有脚步声。
“不用帮我擦背了,披上衣裳就成。”叶云水正欲转身,就被一轻纱蒙上了身子,转而被抱了起来!
叶云水发愣间抬头看去,不由得尖叫出声,“世子爷!”
秦穆戎怀里搂着她,“想爷了没?”
“想!”叶云水吐完这个字,搂着秦穆戎的脖子凑上前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秦穆戎嘶哑一声,叶云水狠咬那口都渗出了血丝!
叶云水也是心里过于激动,瞧着那血丝连忙用小舌头舔了下去,又把头抵在他的肩膀,娇气的道:“怪不得妾身咬您一口,爷这么久才归来,妾身可都急死了!”
“急什么?”秦穆戎阔步抱她回了寝房,将她放在床上,大手轻抚上去,摸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俏鼻子、她那红嫩的小嘴……
叶云水被折腾的刺痒,忍不住笑出声,“爷当然不知道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妾身在这府里头可都快被烙熟了……好痒!”
叶云水叹口气便欲说起秦穆戎离开后发生的那个事,秦穆戎却堵住她的小嘴,“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爷现在帮你解解痒!”
“解痒?”叶云水正纳闷,就被秦穆戎翻身压在身下,大手向其身下摸去,“恩,解痒……”
天色大亮。
叶云水迷蒙的睁了睁眼,左右看了看,发现床上一片褶皱不堪……
显然秦穆戎回来不是她在做梦,抿嘴红着脸笑了笑。
浑身酸痛,叶云水好容易才坐起了身,还未下床就看到门口一人在瞅着她笑。
缩回床上,叶云水用被子蒙住脸,低声嘀咕道:“爷笑话什么?都是你弄的!”
“这怎能是笑话?”秦穆戎迈步进来,拦住正欲躲进床里的叶云水,为她轻按着手臂肩膀,只按几下便没之前酸痛。
叶云水索性放了赖靠了他的身上,这些日子没见他,的确心中思念,他的归来让叶云水空落的心充实起来,那焦虑不安、那手足无措也瞬间的消失。
秦穆戎搂抱她,目光不离,二人虽未再有蜜语倾诉,可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依恋,心里充实,甜蜜。
叶云水红着脸,语气娇嗔的道:“爷的事都办好了?那么晚归来,都没提前知唤妾身一声,昨儿府中可是出了事……”
叶云水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如今就是三房,的确让人有些拿捏不准。”
“老爷子不是允了你随意的折腾?那你还怕什么?”提起三房,秦穆戎忽然语气冷漠,叶云水扭头看着他:
“爷……”
“冯侧妃原名冯燕依,在我出生那一年进府,娘家父亲是前任礼部左侍郎,不过她的嫡亲舅父可是当朝的太子少师。而她进府的那一年,正是老头子军功全握、名扬跋扈的时候。”秦穆戎说完此话便转头盯向叶云水,“你明白了?”
叶云水的心里忽悠一下!
“那,那王爷当初怎么、怎么会……”这话还未问出口,叶云水便住了嘴。
这问题实在太过滑稽,既是跟皇后有关,明启帝赐婚,庄亲王爷能不应么?
怪不得老爷子把那三个人灭口,堵住这件事,他不是对冯侧妃包庇,是不愿触她背后的那个人。
事情果真如此,叶云水叹口气!
她当初虽也朝这个方向想过,可她并不愿笃信自己的猜测,因为这猜测实在太过伤人了!
如此看来,庄亲王爷自秦穆戎离家以后专宠王侧妃也事有原因,捧了王侧妃个丫鬟出身的在府里当家,总比冯侧妃这有背景的人掌了府要安心的多。
原来那时明启帝就已盯上了庄亲王爷,说是老爷子可随时调动军权,却仍塞个人在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忠心一辈子,而二十多年之后却得来这个结果,他这心里得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