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再造次,都依着老太太的意思把头抬起,只是那目光中都带着不安和恐惧,也有小丫鬟当场就哭了出来。
叶张氏一进院便见的是这一幕,连忙上前说着,“老太太,我那侄子如今还在涅梁府大牢里不知死活,大姑娘招惹贵人在先,此事还应该由叶府出面……”
“闭嘴!”老太太怒斥一声,把叶张氏吓的一个激灵,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哪怕没亲眼所见今日之事却也能知晓个八九不离十,叶张氏此时居然还敢拿叶云水说嘴,老太太岂能容她?“你给我闭嘴!到一旁站着去。”
叶张氏身子一僵,自她嫁入叶府以来,在这婆婆面前立规矩都少的很,老太太更是从未对她呵斥半句或者责罚,如今却在众人面前如此让她下不来台?叶张氏更是瞧见叶姜氏眼中的幸灾乐祸,便把目光投向了叶重天,而此时叶重天的面色也是难看,叶张氏本欲上前说将几句却愣是被叶重天给瞪了回去。
老太太眼见叶张氏闭了嘴,仍是问着下面跪着的人,“说,到底是谁告诉那张宏大姑娘的去向的?今儿若是没人承认,你们全都打了板子卖出去,有人承认或者指证他人,一经属实赏纹银十两。”
老太太胡萝卜加大棒,跪着的丫鬟婆子们立即心中思量起来,此时如若不说,被打板子撵出府一家人的活路都断了,他们被撵出府的自是不好再寻差事,也没人敢用,可如果照实说了,岂不是要被夫人忌恨?可眼下老太太发了威,夫人恐也是自身难保吧?得罪了夫人总比没活路强,于是便开始有胆大的出来回禀。
“回老太太的话,奴才看见夫人身边的王妈妈跟张公子说话,却不知所言何事。”一名跟随的小厮上前回禀,他一直是赵二手下的,而赵二又刚得老太太恩典许了香草,他自是知道赵二是老太太的人,眼下说出夫人身旁的一个奶娘,又不是说夫人,于是他便照实说了。
“奴婢也见王妈妈上前跟张公子叙话。”又一名丫鬟上前回了,她抬眼正瞧见叶张氏那愤恨的目光,不由得一个激灵,立马磕了个头,“夫人饶命,奴婢照实回话,绝无虚言。”
老太太横扫了一眼叶张氏,叶重天望向她的目光中也多由探究,叶张氏自觉这情势不受自己控制,便是指着奴才们骂道,“胡言乱语,那是我使唤王妈妈问他我父亲母亲是否安好,怎会是说大姑娘的事,没有影的事休得满嘴胡诌,还不给我自行掌嘴!”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跪着的丫鬟连连磕头,满眼的惊慌失措,主子们的争斗最后受罪的自是他们这些个奴才们。
“你给我退下!”叶重天怒斥一声,“母亲问话,你跟着插什么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叶张氏未想到叶重天也冲自己发火,当即要发作却又憋了回去,只得恨恨的望向这些个奴婢,用眼神告诉他们,谁若是敢再胡说八道,那定是要被她忌恨的!
下面跪的这群奴才自是不敢再说话,顿时又是不言语了。
老太太扫了一眼叶张氏,冷哼一声,“好好好,我老了,在这府里不当家了,你们便欺负我老婆子眼瞎耳聋,是吗?我告诉你们,老婆子我还没死呢!我活着一天,就绝不容你们这群奴才吃里爬外,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们说为止!”
一众老太太院子里的婆子上前,将那些个人摁下就打,厚重的板子落下,哀号声四起,而喊的最厉害的便是叶张氏的奶娘王婆子,叶张氏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又帮不上忙,王婆子自叶张氏一小跟了她这么多年,那情分自是旁人比不得的,如今她看着王婆子挨打,就如同打在她身上一样!
其他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更是大叫着冤枉,可眼下老太太在气头上,谁都不敢出声阻拦,否则不是正往枪口上撞?
王婆子被打的昏死过去,叶张氏本欲叫人上前扶起,谁知老太太立即使人拦了她,“没交待清楚谁都逃不了干系,打死也是活该!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哪那么娇贵?护不住自家主子要你们作甚?给我用冷水泼醒了,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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