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纵然有危险,但攘外必先安内,是宋时景的准则。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踩踏声有节奏地传来。
它穿过蓄势待发的军队,载着一个身量矮小的年轻人走到最前方。
“来者何人?”岭南军中有人高声问道。
年轻男子轻缓地抚摸剑柄,像是随时会动手,冷声道:“皇室暗卫首领,微生砚。”
皇室暗卫第一次走到明面上来,甚至首领亲自暴露身份。
换作以往,他们会笑骂皇室愚蠢,但此情此景,谁都笑不出来。
因为当微生砚暴露自己的身份时,就用他那冷冰冰,看死人的眼神盯着他们。
他们确信,接下来的战争不会如想象般顺利。
风轩逸坐在车厢里头晕脑胀,一旁管家则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仔细,但他没打算告诉对方,甚至没出手制止他一杯一杯喝下的水。
他想,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终于要解脱了。
双方久久对峙,大战一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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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一声响彻云霄的“杀”,两边几乎同一时间亮兵器动手。
从高空俯瞰,两股人潮如泄洪的水般一往无前的相撞,微生砚与风轩逸所在的马车遥遥相对,宛如两根通天之柱,又如两面旗帜,笔直地插在大地上。
只要己方的人看到,心中信念便坚定不移,反之后患无穷。
……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持续到第二天天亮。
东边天际率先升起一条红色的光柱,随后是耀眼的金色,与红色交融,层层叠叠,宛如倒扣下来的金色波涛,绚烂漂亮。
再看战场上,尸横遍野,残旗飘飞,散落满地的兵器闪烁黯淡殷红,没了气息的战马倒在主人身边……到处是悲伤景象。
而剩下的岭南军早没了冲锋的勇气,一个个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又或是当了逃兵。
当然,当逃兵的人都被风凝夜在暗处射杀了。
反观朝廷兵马,损失在所难免,却无伤大雅。
微生砚提剑驾马来到风轩逸的马车前。
他没有贸然靠近,而是运气于剑刃,挥手强势斩开马车车顶。
只见厚重的车顶冲天而起,露出两个人来。
年轻的眼神迷离空洞,显然是神志不清,年老的已经没了呼吸,嘴角有紫黑色的血,应是服毒自尽。
没有想象中两军对垒的豪情万丈,没有正规军与反叛军厮杀时的酣畅淋漓,更没有叛军首领临死前发出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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