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光线不足,有些昏暗,风凝夜分辨好一会儿才在角落里的软榻上瞧见武英帝。
“陛下怎不说话?叫臣好找。”
他笑着说,靠近过去,“臣见陛下形消骨瘦,多半是生病了,恰好,臣自幼体弱,手里有不少治病的好东西,特意给陛下送来,望陛下早日安康。”
说着话,他拿出一彩色瓷瓶,挑开塞子,里面独特的浓郁香气飘出来,宋劭顿时不镇定了。
他爬起来,两眼放光,哆哆嗦嗦伸手抢,“给朕,快给朕……”
啧,果然到了该服药的时候,难怪毫无精气神。
风凝夜可不会让他轻易如愿。
“给你可以,臣又有何好处呢?”
武英帝强忍住欲望,拼着仅剩的理智厉声问:“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让位。”
武英帝瞪大眼睛,骇然后退,“休想!”
顿了顿,他指尖颤抖,指着风凝夜鼻子说:“你出尔反尔,竟联合太子坑孤。原来你一开始选择的就不是朕,那你后来所做种种,皆是骗孤的?”
到了这地步,风凝夜实话实说:“臣为何背叛你,陛下该清楚啊。”
他自顾自坐在软榻边,耐心解释:“臣一开始没选择过谁,只是想你比太子好对付,所以把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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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武英帝愈发惊恐的表情,心里某种奇怪的情绪得到满足,笑容明媚谦和。
“你错就错在,疑心太重,过河拆桥。你不知,臣这个人,最是心软了,你动了臣的人,臣怎会善罢甘休啊。
臣检查过林达的尸体,他们都说林达是心疾发作而死,臣姑且信了。所以臣在想,您要不要也心疾发作一下?”
武英帝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眼前的人陌生,恐怖,是披着人皮的毒蛇。
风凝夜并不在意外人如何看他,任由对方打量怪物般瞅着,他继续道:“臣是真的想让你感受一下心疾发作时的痛苦,药都准备好了,但臣又得知一件好玩的事。”
“夏眠。陛下记得吗?不记得没关系,臣帮你回忆回忆。
夏眠是魏春娘的徒弟。你可能忘记魏春娘是谁,她是京城有名的绣娘,为人善良老实,聪慧勤恳,她曾是京城夫人小姐的座上宾,以普通人的身份周旋于达官显贵间。她也曾是临渊宫的主人,是你抢到皇宫里的金丝雀。
记起来了吗?”
武英帝牙齿在打颤。
“她啊,有个好徒弟,就是笨了些,好在重情重义,坚守本心。她被困在宫中,对间接害死师傅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在臣找上她的时候,她和臣做了个交易。
他要你为魏春娘的死付出代价。
臣答应了。”
风凝夜拿着药瓶慢慢靠近武英帝,而武英帝眼里只剩下对死亡和未知的恐惧,他宽大的身子往后缩,可身后便是软榻靠背,再往后便是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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