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骗了你十年,也才到你最好的年纪?左维棠似笑非笑的看他,脸上黑漆漆的,全是乌云压顶的气势。
十年后,我老得只剩渣了,你才风光正茂,更好的随你找,嗯?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一直存了这个心思左维棠睨他。
呵呵韩武傻笑两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房里暖气开得不够大,脖子附近凉的紧,这不是又前提和假设么?所有的前提不是你骗了我么?你要骗了我,难道我还继续抱着你大腿不放?
左维棠脸色越发不好,眯着眼沉沉的看着韩武,像是想看透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良久,他才徐徐的说道:你是说,假设和前提永远不发生,你就永远不起其他心思?
韩武左顾右盼,不回答正题,什么其他心思?
左维棠看他不正面回答的样子,不由更来气,这头猎物都已经被他拆吃入腹了,居然还想着能从他肚子里跑出来的一天?
左维棠压了压自己心头的火气,继续发挥他面对韩武时总不断扩增的耐心,你假设的所有前提都不会有发生的一天,你是不是就不会想着离开,永远留在后面的几个词又变得十分含糊,显然是说不惯这样的话。
而靠的十分近的韩武却听了个一清二楚,也诧异的抬眼快速看了他一眼,这男人还有说这么温qíng的话的一天。
我都说了,就是走,也是假设前提的发生,要是不发生,不就是慢慢过么韩武闪烁其词,目光也不好意思回视对方,一直飘忽在对方左右两侧。
听着韩武的话,再看看他现在这副被bī着的窘迫样子,左维棠心qíng不由好转,伸手去捏对方的耳朵,吓了正暗自窘迫的韩武一跳,立刻退后几步,略带着戒备的去看他。
你gān什么,这是在师父家呢?
这男人,自从餍足过一回,在家里,总是不管时间场合,发qíng了就要做现在,韩武一回想到对方刚刚暧昧的捏自己耳朵的动作,立刻觉得有股热气从脚底板串了上来。
左维棠看着韩武的反应过度,先是一怔,而后很快反应过来韩武说的是什么,本没有那层意思的左维棠,立刻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好,回家再做。
韩武蓦而感觉脊背上竖起的汗毛又一次提醒自己,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一次坑。
两人并经纬国莫凡陪在这里和魏国手吃了中饭,又聊了一下午天,在晚饭前告辞离去,走之前,韩武才想起来,自己早先给师父从网上定了些好东西做年货,但是现在年都过完了,做年货送也不合适了,就顺手带过来,一直放在左维棠车里,忘记往下拿,走时才想起来,顺手给拿了下来。
魏国手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等韩武走了后,随手拆开了后,立刻高兴的涨红了脸,居然都是一些极好又极为难得的糙药!
魏国手一边轻手轻脚的翻看着新到手的一群宝贝们,一边暗暗在心里想着,小五的事qíng还是要多留心,不说其他的,左老头那脾气他是知道的,他愿意鼓捣他儿子,他没意见,只希望他别把手伸到小五身上,还有他家那老大
一堆儿破事呢!
而魏国手做了什么决定,这边跟着左维棠回家的韩武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一进了门,左维棠所有人类的外衣都扒光了,只剩下shòu的本xing,把他反过来倒过去的做了个便不说,还恶趣味发作的bī着他在chuáng上叫他哥。
其他的也就不说,若是其他任何时候,喊了也就喊了,反正学校里那一群比他心里年纪小的多的也每天在他面前自称哥来哥去的。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本来被压着做就已经引得韩武心里那点男人的小自尊心在不满了,这样的时候,那一声哥是怎么也喊不出口的。
而这却恰恰成了某人死抓着不放的理由了,不喊就不给休息,直至天际将亮,实在被折腾惨了的韩武终于服软的叫了一声哥后,才被放过了去睡觉。
累极而迷迷糊糊睡去的韩武,脑中最后一个意识一闪而过,这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但左维棠今天却尤其的兴奋,是为了什么,是他们两个在书房里说的那段没头没脑类似互相承诺的对话吗?
49、
49、第四十九章
一早,韩武起chuáng规整东西的时候,左维棠就沉着一张脸坐在他身后,眼神牢牢的跟着他,等到韩武看过去时,又漫不经心的移开,一来二去的,看着十分让韩武头疼。
韩武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坐到chuáng边看他。
左维棠,我是去上学,不是去跟野男人私奔,你别端着一张脸了,成不?
左维棠脸色依旧十分不愉,好半晌,才移过眼神扫了韩武一眼,轻飘飘的说着: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摆这张脸给我看?韩武拿眼神去觎他,脸上尽是不信的神色,看得左维棠一阵bào躁。
才大二左维棠站起身,走到韩武面前,看着他。
韩武看着这样左维棠,jīng神蓦而游离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屋子,虽然这个屋子的各处都被自己填满了家具和饰物,虽然,不管是橱柜还是阳台的茶柜,都被自己塞满了备用粮食和茶点。
虽然,所有的虽然,应该都敌不过餍足之后再挨饿的滋味吧?
一个人住惯了,真的会不知道什么叫孤独。
而孤独之后的陪伴,猛然再失去,会让人从心里升起难言的一股空dàng和失落。
我每个周末都回来。韩武抬眼去看他,拉着他的衣襟让他俯□子,达到最好的一个角度时,主动将自己的双唇送了上去,唇瓣贴合之际,他轻轻的说着,开开合合的唇,一点点磨蹭着对方的唇瓣。
唔一个失神的瞬间,主动权被剥夺,人已经被压倒在chuáng上。
等到韩武终于坐上那辆黑色宾利驶向学校方向时,一副被欺凌的十分凄惨的模样,和身旁神清气慡的野shòu司机形成鲜明的对比。
车子停在离校门口百米处就停了下来,韩武巴拉出自己的几件换洗衣服和手提电脑,下了车大部分东西都留在左维棠那边了。
走了几步,若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左维棠下车靠在车门上盯着他的样子,韩武怔了怔,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看他,努了努嘴巴,说道:赶紧走吧,回去不许抽烟,再让我发现,你自己一个人睡吧,别整晚整晚的带着别人睡不好。
左维棠略带不满的扫了他一眼,视线滴溜溜的扫过韩武的下半身,眼中俱是浓厚深沉的威胁反了天了,敢嫌他?
随着周围返校的学生越来越多,左维棠也知道,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反身开了车门,进了车里。
小五,看什么呢?身后一个声音,差点吓了韩武一跳。
岳哥。韩武回头看了眼对方,礼貌而疏远的叫了一声。
岳双斌顺着韩武的视线看过去,不期然看到的一个人让他也稍稍愣了愣神,而后半是调侃半是玩笑的对着韩武说到:眼光不错啊,只是,光看外在可不行。男人还是要看前程啊!
韩武听着一怔,不解对方的意思。
一直以来,他也只听过自己的室友对左维棠的看法,再有就是自己师父和师兄了。但在这些人眼里,不管左维棠怎么着,总体形象还算是个靠谱的。
怎么到了岳双斌嘴里,听着就那么不对味了
岳双斌迎着韩武疑惑的视线,咂摸着嘴笑了一声,那人啊,算是个会招事儿的了,左老爷子正室去了半年,填房就进门了,进门就进门了,可进去之后,不到八个月孩子就出生了。里面的那些事qíng嘛,明眼人都能看到啊!
只不过,本来还都以为是左老爷子晚年得子,一准儿是个得力的,谁知道后来又那么毫无顾忌的出了那茬子呵!跟你说这个gān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韩武只听了前面几句就已经愣住了,看到岳双斌半是调侃,半是嘲讽的样子,心里升起了无名火,对于像岳双斌这样的,他本也就停留在不招惹不攀扯的qíng分上,只是有时候行事过了点时,有些反感。
可现在,看着这个人以这样一种语气去谈论左维棠,韩武心里冒出一股接着一股的厌恶感来,他忍了又忍,其实终究是没有忍住,一个人怎么样,又不是看三两件事qíng就能得知的。何况,他父母一辈的事qíng,又不能加诸在他身上。
岳双斌听了,十分惊讶的去看他,像是十分不解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好像触了这个一向安分的学弟的逆鳞一样。
韩武扯了扯嘴角,勉qiáng客气的说道:岳哥,我先进学校了,今天刚到,宿舍都还没进呢,挺累的了!
岳双斌困惑的多扫了他几眼,又确实看不出什么头绪,就无所谓的对他摆摆手,而后说道:去吧,下次找你吃饭。
韩武可有可无的应着,朝学校里走去,一路走进宿舍后,也没再遇到什么熟人,一推门进去的时候,寝室里除了安旭阳,另两个已经到了。
两人正在收拾东西,看到韩武背着包进来,元朗立刻以一种朋友间熟稔的态度调侃的笑开了,只有麒麟在一旁显的微微别扭的想对韩武笑,又怕韩武不搭理的样子。
韩武一看麒麟的态度,就知道这娃心里已经想开了,对着自己那件事qíng是没有疙瘩了,但可能是因为早先自己那幅别扭的态度,现在回想起来了,觉得对不起人,而又拉不下脸来装作什么事qíng都没发生的样子。
元朗看着这副样子的麒麟,不由和韩武对视一眼,然后笑开,他怪叫了一声,扑到麒麟的背上去揉他的脑袋,臭小子,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gān嘛去了?
韩武也笑着倚在门上看他们闹,闹了一会,气氛一下缓和,麒麟喘着气看了看韩武,声音低低的说着:小五,年前那事儿,是哥不对,你别往心里去啊!
韩武笑着摇头,也学元朗伸手去摸摸这个哥的毛刺儿头,唉,没事!
一看韩武一如既往的笑意,麒麟立刻松了口气,同时越发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很有眼色的去榜韩武打了水,来抹chuáng铺和桌子。
看着一向是他们寝室最懒的麒麟这么勤快的样子,站在寝室里的另两只立刻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三人笑闹了一番,全部开始规整自己的东西,等都弄个七七八八时,元朗开始调侃:小五,说起来,咱们一个寝室反倒是你这个最小的最先有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