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礼背着季之药往国公府走,路上正巧遇上买宣纸的梁明,阳光洒在少年的玉冠上,让他更显温润,十七岁的梁明如今已经有贵族公子的沉稳庄重,谦逊有礼,一眼便知是风度少年,与季之礼的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完全相反:“咦?之药?你这是怎么了?”他快走了几步凑上来看季之药。
季之礼眉头微皱,神色间有些不悦,加快脚步与梁明拉开距离:“之药不小心在溪边摔了一跤,我背她回来上药。”他语气冷淡,不想与梁明多说。
梁明了然的哦了一声,看着季之药略显忧心:“之药你还好吗?”
季之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没好气地瞪了梁明一眼,故意曲解他的话:“梁兄是觉得我照顾不好之药?”说着还将季之药往上托了托,言语间满是示威。
季之药见季之礼这副模样,心里喜滋滋的,她笑眯眯的抱紧了季之礼的脖子,对梁明道:“明哥哥,我没事,夫子留的文章你可写完了?我还有很多不会的地方,还想着回头问你呢!”
季之礼听着她对梁明的称呼,心里很不是滋味,醋意翻涌:“问什么问,有什么不会的问我便是,我可比他懂得多。”他语气酸溜溜的,言语间充满了占有欲,他经常在想,季之药是不是还不够有自知之明,她是自己的药人,她应该要时刻关注自己,而不是关注别人,思及此更想着回去要如何再给季之药好好洗洗脑。
梁明见状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季之礼是个妥妥的妹控,全书院的人都知道:“之药你客气了,有不会的尽管来寻我便是。”说罢,在季之礼一脸嫌弃的表情里拱手告退,对他而言,季之礼活像个孩子,而季之药……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处处透着明媚艳丽,书院里的学子总是会私下窥视议论她,当然,他是正人君子,实在做不出来偷偷摸摸的举止。
见梁明走远,季之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惩罚性的一咬季之礼的耳朵:“哥哥你三天两头往外跑,不是去蹴鞠就是去射猎,我若抓的住你,何须找明哥哥?”每次让哥哥带上自己,他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季之礼耳廓被她咬得有些发痒,心里的醋意却更浓了:“那你以后也不许找他!”说着他还脚步故意颠簸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