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伸手将她的帽子摘下,指尖紧紧捏住帽檐,手臂绷紧。“为什么戴帽子。”
况青没料到他的动作,有些慌乱的立刻垂下头任由发丝挡住侧脸。“你到底要干什么。”
祁砚伸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撩起她的头发轻轻覆上还有些红肿的皮肤。他的语调紧绷压抑“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去找你了。”
况青猛然抬头抓住祁砚胳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声音再无往日的冷静,“你想起来了?”
祁砚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全部,我只知道你身上的疤是烟烫伤的。所以我以前的确见过你对吗?”
得知他并未全部想起来况青重新回归冷静,她松开抓着祁砚的手,敛下眼睑,“没见过。我要回去了。”
祁砚怎么可能任由她逃跑,他拉住况青的手腕,“没见过的话,你跑什么?”他一把将她扯回,“逃避是没有用的况青,我有权力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这样我才可以帮你。”
况青盯着被祁砚握着的手腕,漆黑的睫毛遮住半截眼睛,她的语调讥讽,“帮我?怎么帮我?你甚至认不出来他的样子。更何况,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况青抬起眼睛看向祁砚,澄澈的眼珠里满是漠然,“你只需要离我远一点。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不要在看我,不要和我有一丁点的牵扯。我不喜欢你祁砚的,一点都不。”
她的音调并不高可话中的每句话能像是粹了毒的刀子将祁砚一点点割开。
他一点都想不起,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明明是两个人的记忆,却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世界上唯一体会过况青那一秒的人,可他却再次将她独自一个人扔在那一秒里十年。
祁砚紧握况青的手卸了力,他任由况青将自己的手甩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心口的酸疼让他没法正常呼吸,他用力的咬住舌尖,忍住了那句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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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那天的话震慑住了况军,一连十几天他都没有再出现。
况青的存款已经全部清空,为了生活下去。走投无路的她只能再次厚着脸皮联系宋溪,再次当起了宋炎的家教。只是这次补课的地点改为宋炎家附近的咖啡厅。
况青提前十分钟到达地点,却没料到宋炎已经坐在包厢里等她。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宋炎摇摇头笑得灿烂,“不晚不晚,我下课早就直接来了。你先看看菜单。”
况青将书本拿出来,“你点就好了。”
宋炎也没强求,随意和服务生点了几样后便撑着下巴看向况青。“你为什么又同意给我补课了啊?”
况青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淡淡的开口,“反正你总是会来找我问题,还不如收费。”
预料之外的答案让宋炎有了瞬间的呆愣,随后他撇了下嘴,小声嘟囔“怎么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
况青并未搭理他的小情绪,只是诚实的开口“我是为了钱。”
宋炎:…..
将练习题翻开递给宋炎,甜品也在此时被送上来。
宋炎垂着头认真的解题,一直还未吃饭的况青看着桌上的芒果千层试探的尝了一口。
甜蜜的味道让她有些忍不住开启第二口,甚至眉头都不自觉的放松眼梢带着些许笑意。
埋头借题的宋炎闻到奶油的味道忍不住抬起头想要偷吃一口,却看到况青一边看书一边开心的吃着千层。
况青少有的放松姿态让他忍不住盯着看,直到被对方察觉他才匆忙低下头装作解题的样子。
宋溪出手很大方,给宋炎当家教很快解决了况青的燃眉之急。
祁砚那晚见完况青后就直接驱车回了老宅。
平日里祁母和祁父住在城内别墅,祁老爷子不喜城市喧嚣,选择独自与佣人住在A城周边的镇子里。平日里饮茶养鸟,除非有事不来城里。
祁砚很少独自来这,所以看到他时老爷子还是有些惊讶的。
“爷爷。”祁砚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祁庆岩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吧,来我这有什么事。”
祁砚也没想瞒,直截了当的开口,“求爷爷帮我个忙。”
“什么事?”祁庆岩吹了下茶水,没抬眼。
“帮我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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