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若就让寒王向老前辈行拜谢之礼吧!”韩国公算是瞧出来了,他这老爹的岁数比起老前辈都还要大,老前辈断是不可能受老爹一拜之礼的。
“这这…”
袖口被韩国公轻扯了两下,老韩国公也是回过味来,他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语带敬意的道:“是老夫着相了,莫怪莫怪。”
“一家人莫说两家话,反正咱们都是为了小师弟好。”心知自家师傅在不熟的人面前话很少,溥颜只得站在中间打圆场了,以免现场气氛太过尴尬。
至于大师兄燕如风就更别提了,那是一个比起师傅他老人家还要话少的家伙,与其等他半晌回你一句简短到令人抓狂的话,还不如他将一切都包揽了的妥当。
“老夫虽是寒羽的师傅,虽也为他天南海北的寻找奇药,希望能够解了他体内的火寒两毒,却终是未能成事,好在寒羽到底是个有福气的孩子,饱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与折磨总算撑到了最后。”
“是,是这么回事,但愿往后寒儿都能平安喜乐才好。”从始至终老韩国公都未曾想过让寒王去争那个位置,他所期盼的无非就是寒王能健康,平安,一生如意就好。
谁又曾想他的人生之路会是那样的坎坷,几经生死折磨,好在现在是真的平安了。
“他的毒是宓妃丫头给解的,你们要谢就去谢那个小丫头。”话锋一转,天山老人又不忘提醒道:“寒羽解毒的真相你们心知肚明就行了,且莫声张出去。”
“这个我们心中有数。”
“有数就好,毕竟好戏唱到现在,也不过刚进入最精彩部分而已,还没到唱完的时候。”
不说金凤国之势应当变一变了,就连其他三国亦是如此,只有替换掉旧的,方才能迎来新的。
老韩国公父子都是聪明且自律之人,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一切就按他们之前收到的提醒那么办,别的不用去管,做好自己能做的就一准儿不会出错。
“殇儿,这里都没有外人了,你就别躺着了,快些起来跟外公说说话。”到了寒王府没能见到自己的大外孙,好在还有一个小外孙,老韩国公也是非常稀罕的。
寒王时不时的,老韩国公还有机会见到他,或是跟他简短的说会子话,可陌殇就不一样了,远在璃城不说,还真就是好几年能不能见上一面都难说。
“你这孩子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还喜欢扮死人不成?”
“别躺了,快些起来陪外公说会子话,外公可是老想你了我真是武道高手。”
“……”
老韩国公自说自语了半晌,却仍见床上的‘寒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老人家心里的小火苗就‘噌噌噌’的往上涨,一个没忍住就扑到床边将‘寒王’给抱住了。
他可是记得陌殇小的时候,上了三岁就只要自己走,愣就不要别人抱了,谁敢逆了他的意思抱他,那混小子整人的法子可谓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久而久之,也就没谁敢去犯他的禁忌。
“咳咳…那个老韩国公,世子爷老早就交待了,他没兴趣躺在床上挺尸,还要被人给哭丧,所以床上那个还真就是一个死人。”正当老韩国公抱住‘寒王’,想要膈应膈应陌殇的时候,交待完事情回到殿内的幽夜嘴角微抽,硬着头皮解释了这么一句。
只见老韩国公抱着‘寒王’的手臂一僵,整个人都呆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那不是世子爷,那真就是个死人。”苍茫这熊孩子,说话都不带拐弯的。
果不其然,老韩国公一听这话,反射性的就将‘寒王’给扔了回去,虽说年纪一大把了,可动作还算相当的灵活,立马就弹跳开了。
无语的微抽了抽嘴角,老韩国公抹了把额上的虚汗,没好气又不甘心的低吼道:“老夫活到这岁数,怎么就没在他小子身上占到一次便宜,真是气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