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看着温老爹那近乎耍宝的行为,温夫人很难维持自己贵夫人的形象,顿时就捂嘴笑喷了。
“毒宗那个姓什么…哦,对,就是那个姓祝的,不知为何什么动作都没了,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温暖的手掌轻轻抚平温夫人微蹙的眉头,温老爹接口说道:“妃儿曾给毒宗宗主透露过消息,祝泉没了动作,应该就是为了迎接媚骨老人的到来。”
“药王行踪成谜,那些人的目光一直都盯在妃儿的身上,可眼见妃儿这些日子一直留在府里哪里都没去,顶多就是出府一趟将云锦跟乐风两个请了来,他们觉得妃儿不好对付,主意就又打到了云锦跟乐风的头上。”
说了这么多,温夫人想表达的意思也无非就一个,那就是她女儿不好对付,可那两个小子就是好对付的?
“夫人,云锦跟乐风会让那些人打到主意的。”要不如何能牵扯出药王,又如何让那些人跳出来阻止药王去寒王府给寒王看诊,从而隐藏寒王不在寒王府,并且已经解了毒的这个事实。
只有将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开,寒王才能真正的得以安全。
“呃…这是你们的事情,我才懒得去管。”说着温夫人就找出那本蓝色封面的账本,抿了抿唇又道:“夫君若是无事可做,不妨跟我去账房,咱们也好查查最近三个月的账?”
他这几日都在装病,手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想处理的呢又不能真的去插手,因此,温老爹还真不是一般的清闲。
好不容易温夫人这有事情让他帮忙,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立马点头道:“好,为夫能为夫人效劳真是太好了。”
“放心,夫君也在账房呆不了一会儿,妃儿既然不限制夫君在府中的行动了,应该很快就有事情要来跟夫君商量,在做安排了。”
相府外面的‘眼睛’的确很多,但也架不住相府的守卫太过森严,加之又有宓妃散布在外的一些小东西,那些‘眼睛’是无法近距离靠近相府的。
至于相府里面,经过三次的清理已经相当的干净了,仍旧存留至今的那几枚暗桩,说得难听一点那是宓妃跟三个哥哥和温老爹商量过后故意留下的,以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安插进来新的,那会不便于掌控。
那几枚暗桩的一切举动皆在隐秘的监视之中,倒也不怕他们将不该传出去,又或是宓妃他们不想让人知道的消息传出去。
“小师妹是觉得该我们上场了?”云锦挑了挑眉,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邪魅逼人的笑意,只是那漆黑的眸底怎么都带着几分算计。
“唔,三师兄不是早就耐不住,迫切的想要出手了么,反倒是说得我有多着急似的。”皇上急着要召见她,一来的确是他太过关心寒王的事情,二来应该也是为了她爹被罚跪一事。
要说宓妃其实挺佩服宣帝的,毕竟她在历史上看过太多太多的皇帝,还愣是难以找出一个跟宣帝差不多的。
这个时代奠定了属于这个时代的格局,君即是君,臣即是臣,哪怕真是皇帝错了,你能让皇帝道歉,你能让皇帝低头么?
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次虽是宣帝迫于无奈罚了温老爹跪雪地,可他若非实在没办法,想来也不会如此行事。
就她这对待宣帝谕令的做法,也亏得是她遇上的人是宣帝,这要换一位帝王,说得难听一听都足够砍她好几次脑袋的了。
虽说这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演戏给某些人看,可她的举动也着实太过打宣帝的脸,真要计较起来宓妃也的确是不占理,她总不能就因着这么点事情而闹出什么来,那岂非坏了或是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某些东西。
届时将要引发怎样的后果,宓妃简直不敢想,她也绝对不会冒然那么去做。
“小师妹想什么呢?”
“啊,小师兄你在说什么?”
“小师妹是不是走神儿也走得太厉害了,敢情你家师兄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全都没有听见?”乐风对上宓妃那清澈无辜的水灵大眼睛,一张俊脸就那么垮了下来,他真是感到了无比的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