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原主畏寒怕冷,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宓妃也没有办法。
蹲在湖边运气烘干小手,宓妃双手合在一起放到嘴边,对着红通通的小手哈气,几分娇憨,几分稚气,仿佛就是一个天真单纯,俏皮的小姑娘。
“呵…”见她这般模样,树梢上的男子不觉轻笑出了声,不由猜想究竟什么样的她,才是真实的那个她。
宓妃耳朵动了动,起身直接将蛇胆砸向树上那个一直看戏的男人,水眸里掠过一抹恼怒。
她知道这个玄衣男子,其实在她之前就已经身在这里,并非是追着她来的。而且,她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很强大,若非是她天生五感异于常人,又曾经受过这方面专门的训练,否则就是她也无法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存在。
一开始,宓妃对这个男人还有所防备,随后见他压根就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对她也没有恶意,于是就将他抛到了脑后。
对付白丰茂等人,她已然受了伤,如果他们不是跑了,而是留下来非要跟她斗个你死我活,宓妃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强大了,可就在今日,残酷的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假如她真的有那么强大,那么她完全可以将那九个人全都杀了,而不是放了其中六个离开,甚至于她也不会受伤。
还有树上的这个男人,宓妃只知道这个很强,很危险,因此她没有主动去招惹他。
既然他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干什么非要凑上去理会他?
对于这种对她有威胁的生物,宓妃的本能告诉她,能躲就要躲远一点。
如果躲不了,那就再说。
可恨,可恼的是,这个男人不但免费看了她这么长时间的戏,戏都演完了,该死的他怎么还不离开,居然还可恶的笑她。
叔可忍,婶不可忍,她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么,可恶。
蛇胆破风而去,竟是直击那男子的面门,后者很是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那离他越来越近的蛇胆,嘴角抽了一下。
这有趣的丫头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这丫头怎么发现他的?
他这是暴露了?
广袖轻轻一挥,蛇胆就避开了男子的面门,一股力量诡异的轻托着那蛇胆,最后将其轻轻的放置在雪地之上。
然,他的好意,宓妃却并不领情。
身影闪掠,虎虎生风的拳头砸向男子的腹部,看着面前的宓妃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小脸,男子真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见鬼的,他竟然觉得这面容极其普通,丢进人群里就再也找不着的小丫头很好看?
嗷,他的眼睛一定出问题了…。
如若宓妃知道这男人此时心里的想法,铁定会无比的抓狂。
你丫的,竟敢无视姑奶奶的存在,跟她交手还敢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