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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解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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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棉还在因为那过于强势凶悍凛冽的信息素而浑身冰冷、手脚无力、思绪凝滞,压根没听懂俞骁在说什么,还软趴趴地瘫着的时候,人已经被俞骁抱着下了车。

夏日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公收敛了风雨之后,碧空如洗,空气被暴雨涤荡得清新到不可思议,只残珠余露断断续续地压过青翠欲滴的叶梢、划过高低参差的屋檐边,滴滴答答地坠落进地上的小水洼,溅起一朵一朵的小水花,或是调皮地坠落进谁的云发里、肩膀上,激起一小片凉凉的湿意,瞬间把人从混沌中点得神清气爽。

夏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俞骁大喇喇地公主抱式地抱进了小区里,穿花拂柳,惹得许多人频频侧目,喁喁私语,这画面简直辣眼到不堪入目,“快放我下来!”夏棉捂着脸掩耳盗铃似的挡住探究的视线,压着嗓子小声怒吼。

俞骁不吭声,抱着人沉默着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对周围的视线毫不在意,甚至仔细分辨的话那神色里还有那么一点得意炫耀,享受自以为的这种众人艳羡的目光似的。

“听到没有!”夏棉气得面红耳赤,“我自己能走!”

“俞骁!”见他还是岿然不动,夏棉抬手就狠狠拧了一把他腰上精壮的腱子肉。

“再这么撩骚”,俞骁垂头扫了他一眼,低音炮似的声音穿过胸膛带得空气都在震颤,忍耐不住似地警告:“待会儿在你哥床上把你干到哭。”

“!!!”夏棉惊呆了,羞愤欲死又敢怒不敢言,眼泪又在眼眶里颤颤悠悠打起转来,带着哭腔的尾音“哼”了一声,捂着脸不吭气了。

俞骁又垂眼扫他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晴光似的弧度。

“钥匙。”

夏棉从五指缝隙中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来,小仓鼠似的偷偷左顾右盼打量了两眼左右没人之后,“你怎么连我哥具体住哪都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不仅知道他住哪儿,还知道他有一家‘棉棉’”,他低头看着夏棉那张被薄怒染得绯红的脸,轻轻松松把人掂了掂,“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你放我下来!”周围没人在,夏棉也不怕闹笑话了鲤鱼打挺似的挣扎起来。

俞骁直接顶在门上把人堵着,箍得越来越紧,任凭夏棉怎么动弹他自是稳如泰山。

夏棉扑腾了半晌,除了弄得自己大汗淋漓,没弄出来半点名堂。

“拿钥匙,带我进去,我就放你下来。”俞骁垂着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睥睨着怀里的夏棉。

夏棉灵机一动:“我刚来没几天,我哥太忙还没给我配,我真进不去!”

俞骁二话不说,转身就往楼下走。

“哎哎哎!去哪儿?去哪儿?!”

“你不肯给钥匙,我自然找你哥要去。”他走得像阵风似的极快,转眼就到了一楼门口,夏棉可听不得这话,慌里慌张地长腿一伸就勾住了门边子,气势瞬间萎靡:“别!我有,我有还不行吗……”

夏棉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堪比老年痴呆动作迟缓地缓缓插进钥匙孔,在转动之前道:“你非要进来也不是不可以,待会儿在门外边等我一下,我拿片阻隔贴出来你贴上再进去。”他抬眼缓缓看向俞骁,尽力使自己的眼神显得可怜无助到卑微,“行不行?”

俞骁垂眼看着他,仍旧一声不吭,夏棉当即拿出撒娇卖惨的绝门武功,眼角的泪像叶尖的露珠似的摇摇欲坠,声音也绵软到水豆腐似的,好不我见犹怜,“行不行呀?”

俞骁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这样的撒娇法夏棉在过去的三年不知用过多少回,有时是为了江雪墨,有时是为了在床上耍赖讨饶,可他不知道他只是仗着俞骁喜欢他才百试百灵才恃宠而骄,还以为是自己手段多么高明激起了俞骁那么一星半点的同情心和人性。

俞骁微不可查地从喉咙中哼了一声,夏棉大喜过望又不敢表现得太猖狂,等俞骁终于把他放在地上时,没敢蹦跶但脚步却泄露了些轻快,被俞骁清清楚楚收进眼里,唇角忍不住带上了点笑意。

他站在门口打量这个不大的地方,装得处处温馨明亮,能很清楚地闻到两种信息素的味道,强悍一点的属于江雪墨,柔和一点的属于夏棉。但如今江雪墨的信息素,已经再撩不起他半点波澜和涟漪。

连为什么会喜欢他都不大记得了,那感情来得轻飘飘,去得急匆匆,雁过无痕。可能只是他恰好当时想在严苛刻板高压的军旅生活中寻找一点调剂,而江雪墨恰好出现,恰好让他觉得比较舒服而已。过了就过了,没什么可惜,只是没想到遇到了夏棉,也没想到这一次没法无所谓地任之来去。

“给你!”正想着,夏棉明艳秾丽的脸出现在视野里,甚至已经飞快地换了身干衣服,正晃荡着手上的东西,“贴两张吧,你信息素太浓了,我哥级别也是封顶的,很容易就察觉出来了。”

俞骁看了两眼,没说什么,接过后利落撕开贴到了腺体上。他没跟夏棉说,他的病其实非常不适合贴这个玩意儿,不然也不会每次连累其他人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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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棉见他乖乖贴上,赶忙谄媚地接过他手里的垃圾随手丢进了门边的垃圾桶:“这下可以进来了,不过——”,他挡在俞骁欲要跨进的门前,“不能待太久,再有一个半小时我哥就要下班回来了。”

俞骁掐着他的腰把人凌空一提溜就跨了进去砰地关上了门。

他在客厅里扫了一眼,径直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看到那一张单人床上的两个枕头,挑了挑眉,“一起睡的?”

本来夏棉也没做什么,但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从俞骁嘴里问出来就怪怪的,好像他乘人之危玷污了江雪墨似的,于是便瘪着嘴不答话。

俞骁的视线在那几枝棉花上停顿一瞬,走过去抽了一枝把玩,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放的还是你哥放的?”

“我哥放的啊。”因为想我才放的。夏棉一想起原因,粉嫩的脸上就浮起两个甜到发腻的酒窝。

余光里俞骁将他脸上幸福又柔软的神色收拢,一股火气和慌乱从心口窜起,带得刚刚平息的信息素再度山雨欲来。“你哥还单着?”把玩着花枝的大手力道微微不稳,忽轻忽重,差点将花枝折断。

夏棉脑海瞬间警铃大作,“他不是他没有别乱说恩爱着呢!”

“任何一个Alpha不会允许自己的伴侣和别人睡一张床,即便是弟弟也不行,更何况——”那花枝咔吧一声脆响被生生折断,看得人心惊肉跳,“你们又不是亲生的。”

夏棉干巴巴道:“他真的有”,说完又补了句,“不是Alpha,是Beta。”就好了。

话音刚一落地,只听又是咔吧咔吧两声脆响,剩下两只棉花也被折断了。

俞骁站在窗前,侧对着夏棉,半个身子逆着光,雕刻般的线条坚毅冷硬,高大如古罗马神话里的神祗,威严,压迫,站在那里就等同与力量,投下的阴影都庞大到遮云避月。

夏棉见他不说话,转身朝外走,“我去给你倒杯——啊——!!!”

天旋地转中,夏棉被俞骁掐着脖子扔到了床上,力道之大,他被摔得头晕眼花弹起一下又被俞骁扼住喉咙压在身下。

他忍不住一阵猛烈的干咳,呛得眼泪都出来了,隔着一层水膜看到俞骁狰狞到前所未有的可怕,那双眼睛甚至暴起了红血丝,目眦尽裂,他都能察觉到那是骇人到要将人生吞活剥啖肉饮血的光芒。

被他的犬齿刺破流出的血液一点一滴滴滴答答地坠落到夏棉脸上,像是沸水一般灼烧滚烫,烫得夏棉忍不住皱眉。

即便是以前他病症发作的时候,夏棉也没见到过他如此可怖如罗刹的样子。

此时此刻,俞骁压在夏棉身上的样子,像是头上古的睚眦巨兽用指爪按着一只鹌鹑,凶残暴戾,嗜血狠恶,那是自然界里绝对力量对绝对弱小压倒性的压制。

夏棉被他这幅骇人的样子弄得有些吓到了,扼在颈间的大手让他被窒息和眩晕攫住,他一边痛苦地思考俞骁为什么突然爆发一边咳咳咳地说:“难受……放开我咳咳咳咳咳……”

“他也喜欢你?!”那两片薄唇翕合,吐出的话低沉沙哑如兽语,他微眯着已经涣散如黑洞的双眼看着身下挣扎的小兽,放松了钳在他颈间的手温柔到危险地摩挲,似乎如果他说出令人不满意的答案,他就要张开深渊巨口将他一口吞噬到亘古的黑暗中去。

有大口的氧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呛得夏棉忍不住地泪眼婆娑,咳个不停,但终于反应过来俞骁是为什么了。

他拦了俞骁三年如今对方好不容易才找到江雪墨,却发现江雪墨已经有了爱人,当然会凶性大发信息素暴走!平时都没贴阻隔贴,所以夏棉能感受到那暴动的信息素,今天给忘记这件事了!

突然地,俞骁浑身肌肉紧绷到极致,夏棉的一只手落在了他颈后高高暴起的腺体上轻柔摩挲,那里将阻隔贴都顶出了一个小山丘。

“果然……”夏棉喘息道,小脸憋得通红,“你先松开我……我带你出去标记……”

“回答我的问题!!!”俞骁怒吼,火焰巨人似的,甚至能在他周身看到像暑气一样蒸腾的火气,“你和他标记过了睡过了?!!!”

“怎么咳咳咳可咳咳咳咳咳咳咳——”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和交谈的动静。

夏棉浑身一震,大串惊恐的眼泪就滚落下来,摇头竭力压着嗓子到喑哑:“你藏起咳咳咳……哥回咳咳咳咳咳咳……”

俞骁阴森可怖地瞪着他,夏棉捂着嘴拼命摇头,眼泪似暴雨滂沱,门口已经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俞骁一把把人拎起带着人就钻进了衣橱。

夏棉压抑啜泣压到打嗝,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也停不下来,“你把我嗝,带进来嗝,干什嗝么……”

衣橱不大不小,可俞骁太过庞大,夏棉几乎被他挤在角落里,像只可怜瑟缩的虾子。

客厅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搬动东西的声音,“你先等下,我开下卧室的门。”

是江雪墨的声音。

夏棉本就紧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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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这下更加紧绷,嗝得也因此越来越凶,生怕人听见,冷汗热汗冒了一层,急得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就在此时,俞骁的一只手也覆到了他手上,微微用力。

门被啪嗒打开,夏棉的弦也紧绷到了极点,生怕他哥会闻到俞骁的气味。

下一秒,果然预想成真,“棉棉是回来过吗?”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唤了一声,“棉棉?”

“棉棉?”

“棉棉你在家吗?”

他每唤一声,夏棉就嗝一次,几乎要嗝得背过气去。

俞骁的手被泪打得潮乎乎的,泛着属于夏棉的香气,在这幽闭狭小的空间里无处逃窜,全都顺着成千上万的毛孔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的皮肤、血液、腺体、四肢百骸……叫他的信息素暴走得越来越紊乱越来越张牙舞爪。

他像是饿极了的吸血鬼,夏棉在他眼里现在宛如美味珍馐,连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无法抗拒的诱惑,獠牙瘙痒到想发狠地撕咬,那颗腺体几乎要穿喉而过直接自行弹射蹦跳到夏棉身上去。如果不是多年在军营里锻炼出来的超凡脱俗的意志力,他早就在这里按着夏棉疯狂标记了。

“不在吗?”

“那这床上怎么乱乱的……”

“回来又出去了吗?”

夏棉听见他喃喃道。

紧接着他又听见另一个人的脚步声,“雪墨,我来帮你把床搬出去吧。”声音有点耳熟。

“好,我们两个一起。”

“不用,Alpha有的是力气,更何况你这只是张单人床。”话音落地,就听见一阵搬床挪东西的声音,叮铃咣当一阵响之后,又是一阵叮铃咣当。

“放得下吗?”江雪墨的声音。

“还成,你这卧室还是挺宽敞的。”

然后听得一阵木板划过地面时令人牙酸的声响,“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还是不要了,况且棉棉刚回来,我想好好陪他一段时间,那张票你还是和别人去吧。”

那Alpha动作挺快,没两下就放好了,卧室里安静下来,只听得他道:“雪墨,我对你是什么心意你应该清楚,我都追了你将近三年了,你还是对我没有一点动心吗?”

柜子里的夏棉听到了,一阵紧张一阵僵硬。

时间好像被按了慢放,慌乱不安的心情让他在等待江雪墨的答案的每分每秒都犹如经历沧海桑田般的轮换。

他错过了江雪墨三年,他们之间有三年的空白期,他对这期间的江雪墨一无所知,他嫉妒那个Alpha,更害怕那个Alpha会因为占领江雪墨的三年从而占领他的余生。尽管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只希望江雪墨幸福,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

“我………对不起,寒宵,我……”

“好了,算了,不用再说了,我继续追就是了”,那Alpha颇为粗暴地打断了江雪墨的话,突然换了个话题:“你不准备换个公寓吗?”

“嗯?为什么?”这是江雪墨的声音。

“就是……你这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你弟要和你同寝……”叶寒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大乐意。

“这有什么吗?我们两个从小一个被窝里长大的。棉棉也喜欢黏着我。”

说完,夏棉感觉压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大手用力到几乎要把自己摁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你们俩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真是你亲弟弟?”

“我当他是我的亲弟弟。”

那Alpha下一秒音调突然拔高:“你们不是亲兄弟?!!那你还和他睡一起?!!!!!”

“这有什么问题吗?你胡思乱想什么!”江雪墨的声音难得带上一丝愠怒。

“这问题大了去了!!!”那Alpha似是在气得跳脚,把床板锤得咚咚响,“你有好好看过你那个弟弟看你的眼神吗?!恨不得把你生吞了!你当他是你亲弟弟,人家把你当亲哥哥吗?!!”

话音落地,夏棉如坠幽冥,那一句句话魔音贯耳似的将他浑身的三魂六魄都悉数抽离出去,只剩一具白到发青僵硬无比的躯壳,真真六神无主空空荡荡。

他掩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这么被人背地里当着江雪墨的面生生破膛开腹,血淋淋地袒露出来,不顾他的意愿,没有拒绝的余地,不留一丝体面和尊严。

“叶寒宵!你乱说什么呢!”

“我又没有胡说乱说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你看看谁看不出来他喜欢你!没点防备意识你迟早——”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那人刺耳无比的话语。

“棉棉永远是我的弟弟,你给我出去。”

“雪墨……”

“出去。”

而柜子里的夏棉,似乎也终于因为江雪墨的一句话没了呼吸。

就这么一句话,给夏棉下了死刑通知书。

他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曝光出来,却也存在一丝渴望江雪墨有一天会自己发现,因为他始终存着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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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侥幸的心理,那就是——江雪墨有一天会把他从亲人的位置换到爱人的位置上。

所以不论当秘密被别人曝光他有多么悲愤多么惶恐多么六神无主,他心底仍然燃烧着那么一丢丢一丢丢可怜又隐秘的希冀——

盼望着,渴望着,期待着,江雪墨会送他一缕温柔的春风,叫这将熄的星火燃起来,燃起来,烈火燎原。

可终究,他等来的是一场冬雨,连灰烬里的余热都被浇得不存一息。

永远是弟弟,永远是弟弟,永远是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他妈想永远是你弟弟啊!!!

夏棉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只除了那句“棉棉永远是我的弟弟”。

他的心被千百把利剑剜挖得血肉淋漓,他的世界本来就狭隘到只建立在对江雪墨一个人的渴望之上,掩耳盗铃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他遮着眼捂着耳戴着头纱装鸵鸟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靠着那点隐秘的期盼苟且偷生下去,可世人非要来扯掉他的头纱再狠狠地给他一耳光说“你快醒醒吧!!!”

你们凭什么!!!

我想这样活着碍到你们谁的事了?!!

是,我的眼睛是藏不住喜欢!可我有去主动打扰江雪墨吗?!

我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了,那是因为我的眼睛里只看得到他!是真真正正的只看得到他!你们有谁知道这种如同盲人见到唯一一点光色、想把他紧紧攥住又怕把他弄碎、爱不够怜惜不够保护不够的感觉吗?!!

我喜欢他,碍到你们什么事了?!!

我默默地喜欢他,难道就不行吗?!!

夏棉的眼泪像是从他心里漫上来的鲜血,流到空气中时却化作了高浓度的硫酸,迅速将俞骁的心腐蚀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他不求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如果可以,他想让时光回溯倒流。他不会再逼问他江雪墨是不是也喜欢他,他不会再害怕江雪墨与他两情相悦;当他听到响动时他会马上带着夏棉离开,不会让他再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亲耳从江雪墨的口中听到那个问题的答案,终结他一场被别人说出口自己烂于心的未竟的初恋。

他暴躁狂乱的信息素就这么被夏棉的眼泪浇灭了,可他仍然想索要一个标记——一个临时标记,用嘴唇触碰亲吻的那种。

那只一直按压着夏棉的脸的大手松开了,还拿下了夏棉的一双。

他凑上去,在心里默念呼唤千百遍夏棉的名字,棉棉,棉棉,棉棉……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他捧着一颗真挚火热的心,在那双柔软如云甘甜如蜜的唇瓣上爱怜而疼惜地辗转厮磨,想要安抚他颤抖的世界,拼凑他破碎的灵魂。

夏棉没有抗拒也没有反应,他像只木偶似的,已经感知不到任何事情。

这方寸之外的世界还在不停地吵闹着会把夏棉的心伤得千疮百孔的话语,而方寸之内的夏棉似乎还在用残余的躯壳标记一个Alpha的灵魂。

那木樨和梅子的香气像是掉进了北极冰川之下,冷冰冰的、咸涩涩的、湿漉漉的,将俞骁送上的热度迅速冻结降温,似乎永远也暖不出一丝生机,可俞骁仍然执拗地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地传递,虔诚地、偏执地、他不愿承认的卑微地。

外面的世界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归于了寂静无人,俞骁将夏棉从幽暗禁闭的空间抱出来,重新放到灯火璀璨之下。

“你要和我走吗?”俞骁半跪在他身前握着夏棉的手问他。

夏棉木讷讷地,没有反应。

“只有今晚也好,我带你去看烟火。”他仍旧那样仰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一声轻若柳絮的声音:“我累了,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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