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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尤想起容卿在山洞里咬舌自尽的事,也不知她伤得重不重。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问道:“先前瞧见卿卿唇边流着抹血,卿卿是不是背着我做傻事了?”
“我先前太伤心了,觉得没脸见你,不甘受辱,便想一死了之。”
“张开嘴,让夫君看看伤得重不重。”
容卿闻言将嘴张开,祝尤仔细瞧着她的舌头,发现只是侧边破了点皮,有一个小伤口,倒不是很严重。
伤在口腔里,用药得谨慎些。
祝尤一时半会还寻不到对症的药,他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唇,将舌尖探进女人的口腔里,轻轻舔舐着那处的伤口。
他的龙涎有很好的治疗之效,不过他不敢大面积的舔她。
若是明天早上,她发现自己的伤口好得太快,定会怀疑他的身份的。
所以其他伤口他都是拿药膏给她擦的。
祝尤舔完后,他看着容卿,严肃而认真的道:“卿卿,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夫君不会抛弃你,你也不要放弃自己。”
祝尤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为何自己要说这些话。
大概是怕这女人因他的关系,再次轻生,而他心里会愧疚吧。
再过几日,他便动身离开,希望这女人,没了他,也能好好活下去。
容卿只觉男人说的话,暖融融的,她点点头,乖巧的应道:“好,我会将夫君的话记在心里的。”
祝尤哄容卿睡着后,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回屋。
翌日,容卿醒来时,下体仍是有些发疼。
躺着时,不怎么明显。
走动时,便觉疼得厉害。
她告了假,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去上早课。
祝尤运息吐纳完毕,发觉自己恢复了十成功力。
他很欣喜,但似乎又不怎么欣喜。
只激动了一小会,又归于平静了。
心里那股渴望早已没有当初那么浓烈了。
祝尤去看容卿,带了粥给她。
喂她喝完粥后,他说要下山一趟。
说父母生前给他留了些值钱的传家宝,全都埋在院子底下,他回去挖出来,拿去市集上当了。
换了银子好给两人置些成亲时要用的物品。
容卿让他快去快回,她等他回来。
祝尤依旧寻了棵大树,睡了个昏天地暗,等到天黑时,才变了两个包袱出来。
其中一个包袱装着银两,另一个包袱装着两套喜服,男一套,女一套。
祝尤先前进容卿屋里时,瞧见她桌上放了些吃剩的零嘴。
他想着,兴许她颇爱吃这些玩意,便仿着模样变了许多出来。
身为丈夫,若是去一趟市集,怎能不买些妻子爱吃的东西呢。
祝尤又想,成亲时,姑娘家,身上都是要戴些饰品的,便施法变了些精致的珠钗、簪子、耳坠、手镯出来。
他想了想,顺便给这女人置几身衣裳吧。
他弄坏了她几件肚兜,便给她变了好几种款式的贴身衣物出来。
祝尤觉得以后再也不会同这女人见面了,他像交代后事般,见容卿缺什么,就给她变什么。
祝尤拎着一堆东西回去时,倒是把容卿给吓了一跳。
她以为他家埋在地下的传家宝,可以换个一二百两银子罢了。
但当祝尤把所有银子拿出来时,她粗略算了一下,却是有一千两以上。
如若再把他买的珠宝首饰兑现加起来,最少也有两千两。
一个普通的猎户,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容卿不由得有些怀疑祝尤的身份。
她试探的问道:“夫君,你当真是普通的猎户吗?怎么会有这般丰厚的家产?”
祝尤对银子没什么概念,他只是随手一变罢了,倒没有估算过价值。
他毫不慌张道:“我太太祖父本是京中做高官的,后来家道中落了,便举家迁回乡下。太太祖父把自己收藏的宝贝也带了回来,一直传到我这辈。那几个宝贝颇珍贵,换这点银子倒是不多。”
听祝尤这般解释,容卿也不再纠结心中的疑惑,倒是信了他。
祝尤为表忠贞,当夜便与容卿拜堂成亲。
两人是私下成亲的,没告诉任何人。
祝尤说,等容卿的师傅出关,两人再正式拜一次堂。
他说不嫌弃她,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个纯洁的好姑娘。
成亲后的几天,祝尤如往常一般早起去给容卿采花露,天黑时,会装模作样的拎些小猎物回来。
第五天时,容卿却等不到祝尤回来了。
他一整天都没出现,容卿寻遍了整个仙观,以及后山附近,都没发现他的身影,只在他房间发现了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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