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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尤出了门便急奔后山,紧赶慢赶,终在日出之前,采了满满一瓶花露。
他素白的衣衫下摆被洇湿了一片,鞋面上淤泥尽染,不过,他一点也不恼。
甚至有一股莫名的愉悦感。
他阔步前行,匆忙赶回九仙观。
“吱呀”一声,容卿打开房门,看到梧桐树下那个颀长熟悉的身影时,倏地一怔。
“卿卿早。”祝尤开口,亲昵的唤了她一声。
他缓步走上前去,把瓷瓶放到容卿手中,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轻声道:“夫君给你送花露过来了,卿卿饮了再去练功。”
容卿心里一动,眸中有些湿润:“祝大哥不必再起这般早的,我又不是非要饮这花露,累坏了你的身子,我……我会心疼的。”
祝尤伸出长臂将容卿拥进怀里,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音温润:“给自己的媳妇采花露有何辛苦,我心里乐意,这都采习惯了,不采我身子骨还不舒服呢。”
男人的话亦真亦假,连他自己也不知是真乐意还是假乐意。
不过,倒是应了那句话“不采他身子骨便不舒服”,采完后,他心里反而舒坦多了。
否则,他总会望着窗外的天,胡思乱想一通。
两人再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
容卿要去练功,祝尤要下山一趟。
他要“回家”把银子拿上来给容卿,这是前两天答应她的。
祝尤出了九仙观,他寻了棵大树,躲在粗大的树干上,睡了个懒觉,等到天色昏暗时,再变了个包袱出来。
包袱里装了几件粗布衣裳,还有几十两银子。
祝尤拎着包袱,慢悠悠的走回九仙观。
他先去寻了容卿。
容卿刚沐浴完,额前的乌发有些湿润,脸颊被氤氲温热的水汽蒸得粉扑扑的,可爱得紧。
她刚打开门,祝尤便趁机闪进了屋里。
女人的朱唇红润娇艳,像鲜嫩的樱桃果肉,祝尤喉咙一紧,莫名想亲亲她。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俯身含着那唇瓣便吸吮起来,轻轻啮咬着女人柔软的唇肉。
“唔……祝……祝大哥……”容卿小手抵着男人的肩膀,有些抗拒。
他太热情了,她有些招架不住。
祝尤轻咬着她的唇角,呼吸灼热粗重,嗓音低沉沙哑:“卿卿,这里没人,唤我夫君。”
容卿脸颊酡红,她眨了眨含水的乌眸,小声唤道:“夫君。”
听女人这般唤自己,祝尤的身体莫名有些兴奋,血液翻涌,胯下之物缓缓抬头,有些蠢蠢欲动。
他抱紧容卿,两具身子紧贴在一起,他的胯部紧贴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
他俯身又去吻她,舌尖撬开她白皙小巧的贝齿,探进口腔里,勾住她柔软的香舌纠缠、嘬吮,搅弄出啧啧的口水声。
“唔……夫君……别……等……”容卿脸上布满羞人的潮红,她自然是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了,但两人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苟合不好。
祝尤紧紧抱着容卿,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他伏在她耳畔沉沉喘息着,过了会,平复下身体里躁动的情欲,低哑道:“怪夫君不好,我只是太喜欢卿卿了,所以有些情难自禁。卿卿不愿意,夫君自然不会逼迫你的。”
他放开容卿,解开放在桌上的包袱,拿出一个锦囊,里面装了几十两银子,递给容卿,温柔道:
“卿卿,这是我先前打猎攒下的银子,全都给你收着,你想买啥便买啥。明日,夫君再去山林里抓些猎物,换了银子,给你买身漂亮的喜服,等我们成亲时,可以用上。”
容卿澄澈的水眸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她接过银子,心里一阵欢喜。
这男人虽然先夺了她的身子,但却没有食言。
他时刻记着自己许下的承诺,说了会娶她,便一直在为娶她而努力。
今夜,祝尤没有宿在容卿屋里,美其名曰,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他走回屋时,暗想着,再忍一夜便好,明日便可压着这女人狠狠肏干一翻,泄了他身体里的欲火。
第二日清早,天蒙蒙亮时,祝尤又惯性的醒了。
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去采一瓶花露回来,心里便像被沉重的大石头压着一般,非常不舒坦。
采便采吧,反正都习惯了。
他拎起瓷瓶便出门去了。
把花露拿回来给容卿后,祝尤说自己要去后山布置陷阱,打一整天的猎,天黑才回来。
容卿不忍心祝尤在外饿一天,晌午时,她用了午膳,便提着饭菜去后山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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