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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门外。
容卿候在外边。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凌斐缓步走出来,随后将门关上。
“大师兄,师傅吩咐了何事?”容卿凑上前,小声问道。
凌斐望向她,温声道:“没什么大事,师傅知我昨日回山,特地嘱咐我守好九仙观,顺便好好看着你们,嘱咐好后,他又闭关去了。”
“哦。”容卿一副了然的模样。
凌斐见她因刚才的小跑,导致发髻略有些松散,他买给她的白玉簪子摇摇欲坠,便伸手去帮她正了正发髻。
“嗯?”容卿诧异的望向突然靠近的凌斐,以为他要干嘛。
“别动,我帮你把簪子插好。”他轻声道,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容卿的发顶上,吹起几根碎发。
“好。”容卿乖巧的站着。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一个小弟子前来禀报:“见过大师兄、五师姐,门外有一猎户,说是上山打猎,路遇猛虎,被咬伤了左腿,鲜血淋漓,无法下山,想在我们观里借宿几天,可愿捐些油钱,师兄意下如何?”
凌斐插簪子的手一顿,他还未答话,前方又响起另一个沙哑的男声:“小师傅,快救救我,我这血一直流个不停,再拖下去,怕是要流血而亡了。”
凌斐和容卿闻声望去,只见一穿粗布麻衣的男子,拖着条鲜血横流的左腿进来。
那人虽衣着普通,但却生了张俊俏的脸庞,是个年轻的猎户。
他的小腿上有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约莫巴掌大,那处的衣裳被咬掉了,看得更是触目惊心。
这便是乔装打扮后的祝尤。
祝尤进来时,眼睛便一直盯着凌斐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手。
见他同容卿关系如此亲密,眉头不由得一皱。
祝尤不喜与别的男人共用女人,他肏弄容卿时,发现她流了落红,面上虽不表现出来,心里却是有些暗喜的。
这个蠢女人最好别在逃离山洞的这一个多月里,另找了男人,否则他恢复功力后,便当场掐死她。
祝尤心里有些韫怒,但他装得像模像样,化愤怒为痛楚,脸上瞧着倒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修仙之人讲究行善积德,乐善好施,功德圆满,更易修成正果。
师傅从小便是这样教导他们的。
凌斐自然没有拒绝。
他亲自上前去,搀扶着祝尤:“这位大哥,我扶你进来,清理伤口后,再帮你上药止血。”
他说完,又对着容卿道:“小五,你去药房拿些纱布和金疮药过来。”
“好。”容卿应完转身便跑了。
小五?
祝尤腹诽,原来这个蠢女人叫小五,真难听。
人长得一般就算了,名字也难听。
凌斐扶着祝尤去寻了间空房,他用剪子将裤管剪下来,用温水清洗了一遍伤口,刚弄好这些,容卿便拿了药和纱布过来了。
一番上药和包扎后,祝尤腿上的血便止住了。
这裤子被剪了,今后怕是不能穿了,凌斐便吩咐容卿去拿了两套宽松的观服给祝尤换洗。
容卿拿了换洗衣裳过来,本是要走的,因为凌斐也要走了。
他要去给一些修为低下的外门弟子传授法术。
这是他代闭关修炼的师傅所做的事。
他资质不凡,脾性又好,弟子们面对他时,没有面对道真仙人的那种距离感,尤其是女弟子,见他模样俊俏,更是乐于被他教授。
两人本是要一同走的,祝尤却哀嚎道:“哎呦,我这腿疼得钻心刺骨,想下床讨杯水喝都不得,师傅可愿帮我倒杯水?”
讲课的钟声响起,凌斐代师傅授课,迟到可不好,这有辱师德。
走去讲堂也要些时间,耽搁久了可不好。
容卿也知他为难,便善解人意道:“大师兄,你快些去讲课吧,我给他倒。”
*
凌斐走后,屋里便只剩容卿和祝尤了。
祝尤清了清嗓子,沙哑的道:“小五,我口干得很,一天没喝水了,去给我倒杯水。”
容卿一愣,转头去看他:“我不叫小五。”
“刚才那人便是这样叫你的,我可没听错。”
“那是大师兄叫的。”在这观里,只有他和二师兄会叫她小五。
因为年幼时,容卿是被大师兄和二师兄一起从山下领回来的。
她那时小小的一只,正好五岁,也没有名字,他们便图方便,唤她小五了。
回山后,师傅观她面相,见她是个仙缘深的,就把她收为关门弟子了。
说来也是巧合,因在嫡传弟子中排行第五,所以他们便一直唤她小五,听起来倒有一种亲昵感。
祝尤不知这其中因由,他不以为意道:“他叫得,我也叫得的,名字只是个代号,小五姑娘不必在意,快些给我倒杯水来。”
这人待几天便走了,兴许以后
', ' ')('也不会再相见了,容卿也不跟他拗,随他去了。
她倒了杯水,端去床前给祝尤喝。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祝尤咕噜喝了两口,那杯口一斜,水全都洒了出来,将他胸前的衣裳洇湿了一大片。
“哎呦,小五,我这胸口怎么疼得厉害,你帮我瞧瞧怎么了?”祝尤皱眉,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模样。
容卿被祝尤的嚎叫吓了一跳,刚才那水也不烫,这人怎么叫成这样?
但见他如此痛苦,她还是扒开衣服,帮他瞧了瞧。
男人胸前的肌肤有一处红肿青紫的淤痕,面积挺大,几乎遍及下腹,但没有流血,掩盖在衣裳下,所以事先并没有发现。
祝尤皱眉,哑声叫痛:“哎呦,这伤应是我与猛虎打斗时受的,刚才没仔细检查身上的伤,竟不知这儿也有,小五可愿寻些药酒帮我擦擦?”
“你等会。”容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也没有多想,闻言便转身去拿药酒了。
为了便于擦药,她把祝尤的上衣给脱了,用温水帮把他上身的汗渍给擦干净。
她倒了药酒在掌心里揉了揉,柔软的小手放上去,触到男人温热的肌肤时,突然猛的往回一缩。
“这……这……我还是寻个师弟来帮你吧。”容卿小脸绯红,羞怯的看了眼男人赤裸的胸膛。
她刚才只想着擦药救人,竟没有考虑到这是个男人,如此这般亲密,授受不亲,不合纲常礼纪。
“小五。”祝尤拽住她的手腕,脸色仍是痛苦得很:“去寻人还要费一番时间,我这胸口疼得很,呼吸一阵慢过一阵,这可等不了了。你这药酒都倒出来了,快些帮我擦擦。只是救人,倒不必拘泥于这种小节,我祝某人心胸坦荡,绝不会做冒犯姑娘的事。”
他瞧了眼门外,又小声说道:“若是小五姑娘怕别人瞧见了会误会,可先去把门关上,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事告诉别人的。”
容卿见他呼吸困难,胸膛剧烈起伏,一时心软,便信了他的邪,把门关上了。
她走回床边,再倒了些药酒在掌心里,小手贴上他宽阔的胸膛,轻轻的揉搓着。
男人肌肤温热,心跳有力,透过肌肤的纹理传到她的手心里。
他的胸膛并不是精瘦得只剩骨架的那种,上面肌肉紧实,却又不过分偾张,颇为恰到好处,摆脱了那股瘦弱感,瞧着健朗有力,摸起来手感极好。
容卿的耳根子突然有些燥热,虽说她已不是不知情事的处子了,可她从未见过男人赤裸的胸膛,更别说用手去摸了。
她只见过祝尤的龙身,全是鳞片,没有什么好摸的。
她红着脸,偷偷看了眼祝尤,这男人虽着了身粗布麻衣,却难掩身上不凡的气质。
他这张脸生得太俊了,即使他和一群模样俊秀的师兄站在一块,她的目光仍是会不由自主的先落在他身上。
这人偏生有种魔力,站在人群堆里,什么都不用做,也会吸引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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