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急躁,虽然藏得好,却还是没能逃过识人无数的徐青兰的眼。
“妈……”姚谨中开口,却有些犹豫。
他料想过无数场面,模拟过所有对白,偏偏这一出,他疏忽了。
这一刻的词穷,是为他的考虑不周全买单。
“你觉得如何。”徐青兰看着他,将主动权抛到他手上。
姚谨中直视着母亲,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前所未有的坚定。
“蓝岚她,胆小,缺乏安全感,让她出国去面对不熟悉的人,我不忍心。”
徐青兰一愣,他话里有话,这不熟悉的人里头,自然也包含了自己。
儿子在怪她,她听出来了。
确实,姚谨中回国后,看到自家妹妹无人管束又放任自我的模样,心痛之余,有后悔有责备。
他当年走,虽说说不得已也算自私。
可父亲母亲呢,她那么小,他们竟也可以做到不管不顾。
工作忙不是可以被原谅的借口,如果家人的关怀足够多,初回国时候的蓝岚不会变得如此乖戾难驯。
他怪他们的,他不否认。
可责怪是一回事,看着母亲伤心难掩的神色,姚谨中察觉自己说了重话,心里也不痛快。
原本还备着一肚子的说辞,也不愿再多讲一句了。
被儿子一句话击溃,徐青兰的神情再不如一开始的冷静淡然,话语间透着疲惫。
“谨中,你又能护她到几时。”
一个姚氏,一个柳菌,往后还有不知道多少旁的事物叫他分心,他能护多久。
“我护她,不论期限。”
他说这话时,眸光熠熠生辉,无惧无畏,坚定万分。
正是这份认真,让徐青兰心惊不已。
他没挑明,却已然含括了所有。
原来,佣人们说得话,不是全无道理的。
陈嫂说,小姐入住云熙路当晚,就被少爷三两句遣回了老宅。
司机说,从很久之前起,小姐上下学都是少爷接送的,他毋需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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